该是这样的,该是这样的。
青年难掩喜色,哼着故国之音,重新开始翻找昔年的器具,用刚刚那些红绸,一点,一点,为两个木雕裁剪了一身衣服。
只是他这回不再纠结于木雕的身形差距,而是直接给小女娘套上了男装,还有峨冠,给‘自己’则是披上了盖头。
小女娘与小郎君两人身穿婚服,紧密挨在一起,小郎君靠在小女娘的肩头,小女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是在宽慰,又像是在诉说情话.......
青年将面前的成品,看了又看,这才觉得十分满意,喃喃道:
“等流民进城,受不了县令的恶政后暴乱,县中四分五裂,人人为己......我再多演上一场,表妹就会知道,这天底下除了我,没有一个好东西。”
“届时咱们就能甩掉那些累赘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大周......嗯,往南再走一些吧,去交趾,那里地处极南,同南洋通商,稻谷一年能两熟,等表妹到了那里,肯定会爱上交趾的风景,吃食,商道.......”
言辞稍顿,青年添补了一句:
“不过,我肯定才是她最爱的那一个!”
在廊下已经等候许久的小九:“......”
这对吗?
这真的对吗?
感觉脑袋好痛,是不是要长脑子了......?
等自己告诉主子那些消息,主子不能生气吧...?
小九挠了挠头,抖出帕子想顺势擦擦手里的软鞭,可布帕被风吹拂的咧咧声却惊动了内里的周利贞。
周利贞终于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手里两个成双成对的新婚木偶挪开,问道:
“城外情况如何?”
“让你跟着表妹,有危险多多相护,你怎么没有去?”
小九硬着头皮回道:
“城门口情况,还.....还好.....绝对不算危险!”
“表小姐离了此处后,便去照看摊位,不但请那些流民喝热饮,还在城门口招工,用铜板让那群流民们扫雪拾柴,流民们见有钱,又能买得起饱腹的粮食,竟也没有生乱。”
“我亲眼看着表小姐一直摆到天黑才收摊,后又雇了两辆驴车带着余家家眷们与家中物什去了城中刚刚新买的铺面,再没出来......”
小九越说,周利贞唇边的笑意越淡:
“能想出‘以工代赈’这样的安国之法,表妹比朝廷中那些吃干饭的人牲可厉害太多,算是给那马县令续了几日的性命......”
“可,表妹如此厉害——”
周利贞看着面前那正在成婚的一对小人,神色越发幽怨:
“何时才能用得上我呢?”
小九:“.......”
虽然不想打击自家主子,但这话好像真没错。
表小姐,浑身上下只散发着一种气息,那便是——
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