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尽头处。
密密麻麻如黑虫蚁一样的人不断翻涌,奔腾,席卷而来。
跑在最前面的,大多都与刚刚那些逃窜出城的百姓无异,衣着稍稍齐整体面,神色惊恐骇然,生怕落后一步,便被后头搅碎......
为此,手边的妻儿老弱,则是能抛就抛。
若是一旦有人跑慢了一步,眼看要被后头的人追上,便推一个人到后头挡灾,也无论那人是谁......
而后头,这群人的后头,则更加惊悚。
官兵们且逃且追且战,追的是前方只知道逃跑的城中良民。
一旦追到,只一刀毙命。
而令这些官兵身后,则大多是早已经癫狂红眼的流民。
流民来时两手空空,只有一副躯壳。
走时,也已不再在意这副躯壳。
他们两手空空,但能杀人,捡官兵的刀,若是捡不到刀,则有拳用拳,有牙用牙。
一旦被他们缠上扑倒,便如被巨蟒盯上一般,无论怎么砍杀,无论戳上多少窟窿,这些流民都要耗尽最后一口气,换掉官兵一条命。
无论何时,同这种人纠缠,都是极为可怖的事情。
所以官兵们纵使有些招式,却远远不及流民们拼命,只能一路溃逃。
百姓在跑。
官兵在跑。
流民......
流民没有跑,流民在嘶吼:
“你们答应的粥呢?!”
“原先招工时答应的粥为何立不住筷子?!”
“为何我们给你们卖命,动工处垮塌,你们不救我们?!”
“为何,为何我们好不容易爬出来,你们却说要拿我们人头示威?!”
“我们做错了什么?!!!”
? ?来啦来啦!(*^▽^*)限免过了就没人了,好桑心......
? 大厦将颠:同大厦将倾,比喻情势危急,频临崩溃。
? (没有错字,用这个稍稍生僻成语的原因是觉得颠覆的颠更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