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只是失踪了一名巡逻队长。
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其余队员传回来的消息。
绝对是出意外了!
于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就离开宴席,亲自过来这边。
可谁知道,紧赶慢赶,刚一过来见到的就是方清飞在停战区域中间这气人的一幕。
“小子,能够引得本人亲自对付你,即使死了,你也足以自傲了!”
“千百年以来,你也算是第一个死在元婴手中的筑基修士了!”
刘元气舔了舔嘴唇,苍老仿佛老树树皮的脸皮跳了跳,那双饱经世间沧桑的浑浊眼球,出现一丝波动。
随即只见他并没有取出身上本命法宝。
对付一名区区筑基期,若是再用上法宝,那传出去,是对他九百年以来赫赫威名的一种侮辱。
他刘元气,还丢不起那个人!
伸出袖袍下的右手,对着前方那道蚂蚁大小的人影虚空一按。
唰!
顿时其身上光芒大作。
在身前凝聚形成一道长千丈的巨大手印。
手印很大,看似移动缓慢,实际上那只是因为速度过快,众人看到的是它留下后面的残影。
只是在空中一个闪烁,就来到了此时飞到平原大半个位置的方清头顶。
对着其重重按下!
而方清,原本正在全力飞行途中。
突然一道可怕的阴影无声出现在上空。
一抬头,就看到一道横亘在天空,遮云蔽日的巨大手印。
在这道手印下面,太阳、云朵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手印本身。
在这道手印面前,那连蚂蚁都算不上,身材渺小,像是面对山岳湖海一样。
呼!
手印划破空中,像是拍苍蝇一样,重重落下!
“该死!”
方清咬牙,在这股元婴期浩瀚如海洋强大的灵压面前,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全身法力运转晦涩艰难起来。
在恐怖如斯的元婴大能面前,他就像是一个蝼蚁。
不要说反抗,就是动弹一下,都很是困难。
但方清自从穿越来到这方尊崇力量的世界。
无论是最开始遇到的李如柏,还是王氏兄弟,亦或者以后面独孤家族。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比他强大的存在。
面对这些强敌,方清怕过、惧过,可就是从没有没有退缩过!
“战!就是死,就要死在冲锋的道路上!”
方清在心中大吼,一股来自心灵的力量从内心深处涌现而出。
他猛地伸手狠狠按在腰间储物袋上。
唰唰唰……!
顿时在其身边浮现出四五十件散发着宝光的极品灵器。
这些东西都是他得自独孤祁连以及来的路上那5名被打杀死打晕的巡逻人员的。
此时方清面色浮现一抹狠厉,他的面容狰狞扭曲起来,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疯狂。
只见他心念一动,所有的灵器冲着头顶飞去。
各个都是散发出忽强忽弱的气息,一股恐怖的灵力波动在灵器内部酝酿!
“这是……!?”
远处血诛会边界天空中,刘元气看到这一幕,瞳孔略微一缩,心底隐约出现一丝不妙。
轰隆隆……!
四五十件极品灵器同时自爆的威力有多么强?谁也说不清。
此时方清位于这些灵器自爆的风暴下方,一股股狂风呼啸过来。
地面顿时飞沙走石,草皮被一层层掀起,露出下面褐黄色的深土层。
天边远处一行散发灵力波动的大雁飞行着。
远远就绕开了平原上空掀起的巨大风暴。
在血诛会边界,城墙上面站着的众人被这股大风吹倒。
各个身上衣袍猎猎作响,眯起眼睛极目远眺,却怎么也看不到里面的光景。
噗!
一道细微的声响传来。
方清闻言面色振奋起来,身体激发出紫曦元盾护体,穿过爆裂的爆炸区域,向上方飞去。
在他身后,许大莲抬头,但只能看到一片混乱的风暴。
但他见到主人动了,面色一动,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在他看来,这位神秘的主人每走一步,都蕴含着巨大的深意。
此时他冒着爆炸余波向上飞行,就说明兴许上一次的生机,是在上面。
千丈长的巨大手掌上面,在无数极品灵器前仆后继的自爆下,其向下盖着的手背上,出现一个细小的破洞。
某个时刻,小洞周围人影一晃,方清出现。
只见他心有余悸的向后看了一眼血诛会方向天空中漂浮着的人影,一跺脚。
脚下的破空梭破空而出,化作一道流光继续冲着北边笔直飞行过去。
在他身后,是亦步亦趋跟随着的许大莲。
只是此时的后者,身上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周围飘散着一圈血雾。
速度飙升,竟然能够跟上破空梭的速度!
但这明显是一门损失潜能的秘术,此时的许大莲,面色苍白,状态很差。
深深看了身后的许大莲,方清抬头望向前方。
只见此时的前方,同样有着一道横亘东西方向,不知道有多长的城墙。
高有百丈,上面刻画着各种奇异的阵法纹路,一杆杆阵旗出现在城墙各个位置。
那显然是一座座威力强大的阵法。
“各位南疆同道,和你们一样,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南疆人!身受血诛会迫害,不得已投靠你们。”
“血诛会魔道贼子实在可恶,迫害了我一家老小,还请诸位速速出手,救命啊!!”
方清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之中灌满空气,飞出超大声的求救。
声音在法力的扩充下,变大百倍千倍,清楚的出现在此时站在城墙上面看热闹的诸多南疆修士耳中。
但这些人闻言,只是小规模骚乱了一下,有不少心善之人听闻他编造出来的悲惨经历,倒是想要出手。
但一看到横亘在天际上的巨大手印,这丝出手的欲望就荡然无存。
开玩笑,那可是元婴大能的攻击,他们如何能够接下?
但最开始城墙上身体做出动作想要出手的人,是一名心地善良之人。
他听到方清同样是南疆之人,面上出现一抹不忍。
还是指了指城墙前面那道浓郁的光罩,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