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见老者几乎丝毫没有犹豫便叫出自己师尊的名讳,不由大惊,之前也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起过,在南疆还有这样一位故交。
“敢问前辈大名?”
“呵呵呵……”老者凹陷下去的眼窝顿时泛起精光,身体外面忽的显现一层“炁”。
什么?
竟然和师尊在茅庐中的时候一样!
这位老人究竟什么来路?
青莲的疑问愈发的加重,但还不等她继续问,老者张口平静地说道:“老夫,玄真!”
玄真?!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青莲低着头,左思右想,猛然间抬起头来,她想到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那本《蛊经》的作者貌似就叫玄真。
玄真看着她思考的样子,不由得大笑了几声:“看来,你想起我是谁了,别忘了,二十多年前,我还抱着你下过山呢,哈哈哈……”
听到这番话,青莲的眼前浮现出从小到大的场景,玄真在自己七八岁的时候才离开茅山,而在此期间,自己几乎每天缠着这个满脸白胡子的老头子讲故事,讲那些自己不知道、没听过的故事。
“弟子青莲参见大师伯,时隔多年,竟没有认出您老人家,还望您可以宽恕则个。”
玄真急忙上前搀扶:“快起来,快起来,咱们也有十几年没有见了,你师父他……还好吗?”
青莲难掩内心的激动,终于在南疆遇到棘手问题的时候,有自己的长辈出手相助,霎时间自己的内心便有了主心骨,声音也不自觉的有些哽咽:“师尊……师尊他老人家一切安好,我下山之前还去见了师尊。”
“好好好,如此甚好啊,等事情结束后,我与你回茅山,看看玄虚那个小老头子。”玄真此刻宛如一位慈祥的长辈,看着自己的后辈儿孙一脸的骄傲。
青莲抽泣了两下,自她学成下山历练以来,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情哭过,但在此时,她不再是独当一面的茅山真人,而是二十年前被师祖、师尊、师伯师叔围在一起共同看护的小姑娘。
简单的叙旧过后,玄真将其二人引入一处洞穴。
刚进入洞中,青莲就感觉似曾相识,与乌兰四目相对,两人都觉得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玄真给两个人倒了杯水,而后说道:“这里是山虺根据巴代雾祠堂下那处溶洞钻成的。”
两个女孩儿瞬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怪不得说感觉此处非常熟悉,原来就是金蚕蛊母所在的位置,并且,玄真为了力求逼真,竟在开出的山洞中设计了与溶洞一般大小的水塘。
“师伯,我们来虺寨的时候,听到寨主说您上崖就是为了寻找破金蚕蛊的办法,不知您可有思绪?”青莲最为关心的还是金蚕蛊的问题。
“莫急,我的山虺再有一个月便可达到九蜕,到时候就不必等金蚕蛊成型,我们直接进入溶洞,让山虺将其蛊茧吞下就好。”
玄真捋着胡子,深陷的眼睛却异常深邃幽远,仿佛可以洞察世间万物,
“那师伯,弟子有一事不明,如果在此期间,金蚕蛊万一提前破茧……”青莲想到上次金蚕蛊母提前完成三蜕的经历,便出口询问道。
玄真听闻此言呵呵一笑,嘴角浮起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些:
“这个你大可放心,几日前你们遇到的三蜕金蚕蛊,不过是被人以秘术催生而来,但是你也能看到,仅一个蛊网便能拖住它一天的时间,这种情况放在真正意义的金蚕蛊身上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除非……”
青莲与乌兰死死盯着玄真:“什么?”
“如果在金蚕蛊成茧期间,每隔七日给它喂食五月以上的待产孕妇,那么不出两月,金蚕蛊便会破茧,而且威力大增,要远胜于一般正常蜕变的蛊虫!”
金蚕成茧……五月以上孕妇……饲养……
当这一切都联系在一起时,青莲与乌兰眼中的震惊便再也难以抑制,而她们原先对那个人的怀疑也顺理成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直接指向了他。
看着两个人惊诧的表情,玄真不由得疑惑:“你们两个怎么了?难道说,巴代雾寨有如此多的孕妇?岩城他是傻子吗?”
青莲和乌兰将在巴代雾寨几天前祠堂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听到岩城要把全寨的孕妇集中在祠堂时,玄真的脸色瞬间煞白。
“不好!这金蚕蛊是岩城养的!”
两人瞬间抬头:“您如何断定一定是他养的?”
玄真站起身来,走到洞口,看着百蜕崖周围的云海山巅,严肃地说道:“那金蚕蛊离主人不得超过十公里,否则将会失去与主人的联系,从而实力大大减弱,而且你们刚刚说,岩城是站在祠堂和寨民们说的,据我所知,一般巴代雾寨的大事小情都是所有人集中在议事厅解决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放在祠堂上来说。”
青莲听着玄真的话,还是有些困惑:“师伯,可是上次金蚕蛊袭击寨子,已经把议事厅损毁了,可能岩城寨主也是为了方便一些吧,毕竟祠堂这个地方,还是寨子中比较大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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