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军小队来到营地,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高高飘扬的“曹”字大旗。王凡注意到,士卒们的甲胄上虽无邪符,但都别着清微观的“平安符”,正是赵铁柱之前送来的。
校尉指着远处的洛阳城,神情严肃地说道:“观主请看,董卓的‘血符军’驻扎在西城门,那些士卒眼泛青光,见人便杀。但他们不敢靠近金墉城,因那里有贵观的符光守护。”
王凡运转观气术,只见洛阳城上空笼罩着一层暗红血雾,如同一团邪恶的乌云,压抑而恐怖。血雾中隐约有三股气运相互纠缠:中央是董卓那暴虐的血光,透着无尽的杀戮与残暴;东北方是袁绍的邪修黑雾,阴森诡异;而东南方则有一缕银芒闪烁,那是曹操的气运,虽被血雾压制,却如黑暗中的烛火,顽强不屈。
王凡心中一动,忽然对校尉说:“袁绍的圣物运输队,此刻正在北邙山后的官道上。劳烦传信给戏先生,让曹军在孟津渡布下‘地火符’,玄阴宗的邪修惧怕明火。”
告别曹军营地,王凡和李明远继续踏上行程。当他们来到鬼哭坡时,阴森恐怖的氛围扑面而来。山风呼啸,似无数冤魂在哭泣,令人毛骨悚然。李明远的马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差点踩中地面的骷髅头。
王凡定睛一看,这些头骨竟摆成逆北斗阵,正是玄阴宗用来聚阴的“万骨阵”。此阵以无数冤魂之力为引,能极大增强邪术的威力。王凡迅速将太学残镜按在地上,镜中北斗星图投射在坡上,强大的力量竟将骷髅头吸聚成正北斗方位,哭号声顿时减弱。
王凡转头对李明远说道:“李明远,记住,邪阵怕正,恰似邪修惧怕民心。”
月光清冷,洒在鬼哭坡上。王凡敏锐瞧见一群身着灰袍的身影正抬着青铜鼎,小心翼翼地向洛阳城移动。鼎身上的云雷纹与太学残片上的别无二致,正是袁绍的玄阴宗盟友在运送神农鼎残片。
王凡心中一紧,立刻拉着李明远躲入灌木丛。他运转观气术,仔细扫过为首者,只见其头顶纯黑气运中嵌着血色“袁”字,腰间挂着轩辕印的仿制品,正是玄阴宗大长老无疑。
王凡低声对李明远说道:“通知听风卫,圣物三天后将抵达北邙山。让铁柱在兖州边境布下‘地火符’,截断其粮草。没了粮草,邪修的阴毒术法,撑不过三日。”
经过一番艰难跋涉,王凡和李明远终于抵达金墉城。黎明的微光如同一把利剑,缓缓染红城墙。这里本是皇家别苑,如今却沦为流民聚集地,断壁残垣间搭着上千个窝棚,一片破败之景。然而,每个窝棚门口都贴着清微观的“平安符”,符光微微闪烁,给这片凄凉之地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安宁。
王凡看着百姓们在符光中沉睡,心中感慨万千,忽然想起《天机卷》残页上的预言:“人劫至时,生灵为祭”。他神色凝重地转头对李明远说:“你带一半‘平安符’留在此处,护好百姓。若三阴阵告成,他们便会成为祭鼎的血食。”
李明远面露犹豫之色,担忧地说道:“观主一人涉险,太过危险!”
“别忘了,我还有这个。”王凡举起太学残镜,镜面上突然浮现北邙山的牌楼,牌楼匾额上的“劫运”二字与他的气运产生共鸣,散发出神秘光芒。“而且,曹操的密探就在附近。你看屋顶的瓦当,有清微观的云纹标记。”
城南洛水畔,王凡刚到便与青虚子狭路相逢。对方一眼便盯上了他腰间的昆仑镜,眼中顿时闪过贪婪的光芒,犹如饿狼看到了猎物。
“清微观的杂修,你果然拿到了昆仑镜!袁绍大人的三阴阵就差这最后一环!”
王凡冷笑一声,神色冷峻地说道:“玄阴宗勾结董卓,用生魂祭城,就不怕遭天谴?”他运转观气术,清楚“看”见青虚子身后的邪修们头顶气运皆与洛阳血雾相连,如同被邪恶的绳索紧紧捆绑。“你以为董卓会容你们?他的血符军,早晚会吸干你们的生魂。”
“天谴?”青虚子狂笑着举起轩辕印,印面红光闪烁,印纽上的蟠龙眼睛竟是两颗生魂,仿佛在痛苦挣扎。“等三阴阵成,天下都是我们的!”他大手一挥,身后瞬间浮现出上百道邪修身影,个个腰间挂着生魂灯笼,灯笼上的人脸正是金墉城的百姓,面容扭曲,痛苦万分。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如雷般的马蹄声。曹操的“虎豹骑”如黑色的洪流般突然杀出,为首的许褚袒胸露腹,手中大刀闪烁着寒光,如猛虎下山般劈开邪修的灯笼。
“观主,戏先生让我来接你!我家主公说了,谁要动百姓,先过我许褚这关!”
王凡趁机甩出“聚运符”,引动金墉城百姓的愿力。刹那间,上千道金光从城中升起,在洛水畔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光芒万丈,坚不可摧。青虚子的血符撞在屏障上,竟被无情反弹而回,炸伤数名邪修。
“你……你用的是人间气运!”青虚子惊恐地后退,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恐惧。“《天机卷》传说果然是真的,红尘劫运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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