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至钜野泽边缘时,天色骤暗。铅云压顶,仿佛要将大地压垮,竟在正午时分营造出黄昏的诡谲氛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是死亡与邪恶的气息,令人作呕。王凡运转“观气术”,只见前方营地笼罩在灰黑色雾气中,雾气如浓稠的墨汁,翻滚涌动,无数阴魂在雾中翻涌,每张阴魂的面孔都扭曲着怨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营地中央矗立着三丈高的“天公将军”旗,旗面竟是用生人皮鞣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边缘缀满骷髅头,每颗骷髅的牙齿都咬着一张“摄魂符”,仿佛在等待着猎物上钩。更诡异的是,旗杆顶端缠绕着“血魂幡”,幡面渗出的黑血滴落在地,竟凝成“黄天当立”的字样,每个字都像活物般蠕动,仿佛在宣示着邪祟的野心。
“小心!是‘阴魂障’!”王凡话音未落,前方突然冲出一群黄巾军,他们双眼泛白,皮肤溃烂,散发出阵阵恶臭,手持的兵器上缠着染血的布条,正是中了“摄魂咒”的活死人。赵铁柱怒吼一声,“麦芒战刀”劈出“破邪斩”,刀光裹挟着“赤阳砂”的炽热,宛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所过之处,活死人纷纷化作灰烬,露出底下腐烂的骨骼。但更多活死人从雾中涌出,如同无穷无尽的潮水,他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指甲缝里渗出黑血,显然生前皆被施以酷刑。那怪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结‘三才阵’!”王凡甩出“镇邪符”,金光所到之处,雾气如沸汤泼雪般消散,露出营地里的残酷景象:每个祭坛上都绑着一名童男童女,他们身着红衣,颈间系着“引魂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祭坛周围堆满白骨,那些白骨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黄巾余部的首领站在中央祭坛,手持“九节杖”,杖头镶嵌的骷髅眼窝里跳动着幽蓝鬼火,那鬼火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他脚下踩着八卦阵图,阵图边缘用鲜血写着“黄天复苏,万鬼朝宗”,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清微观的狗东西!”首领怪笑,声音如同指甲刮擦金属,尖锐而刺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黄天教借张角大人之名重整旗鼓,你们竟敢阻挠?当年张角大人未能完成的大业,今日由我来完成!”王凡瞳孔骤缩——历史上张角已死,此人却能驱动“血魂幡”,且对张角的计划如此熟悉,显然与玄冥教或其他邪修势力有关。他挥剑斩出“顺天剑气”,剑气如金色游龙般冲向首领,却见剑气被“九节杖”吸收,首领身上竟浮现出张角的虚影,虚影手持经典的“九节杖”,周围环绕着当年黄巾军的残魂。那些残魂面目狰狞,发出阵阵咆哮,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他们的人撕成碎片。
“不好!他在借张角之名凝聚怨气!”陈九的传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颤抖。“观主看那些阴魂,都是当年死于黄巾之乱的百姓,如今被邪术操控,成了助纣为虐的工具!”王凡这才注意到,营地四周插着的“太平道”旗皆被篡改,原本的麦穗纹被换成了骷髅图腾,旗面在风中猎猎作响,每一声都伴随着阴魂的尖啸。他迅速取出《太平要术》残卷,残卷自动展开,书页上的金光与首领的虚影产生共鸣,虚影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啸,张角的面容扭曲变形,露出底下隐藏的邪修真容。那邪容充满了邪恶与贪婪,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你也有《太平要术》!”首领惊怒交加,挥手招来三名邪修。这三人浑身缠满蛇蝎,蛇蝎在他们身上扭动着,嘶嘶作响,裸露的皮肤上布满咒文,那些咒文仿佛是恶魔的印记。出手时竟喷出黑色毒雾——正是玄冥教的“蚀骨粉”!毒雾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泥土化作黑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毒雾中走向毁灭。王凡迅速甩出“磁吸符”,将毒雾吸附成球,再以“雷火符”引爆,剧烈的爆炸掀起气浪,炸得邪修血肉横飞,却见他们的尸体化作无数黑虫,钻进泥土中消失不见。那黑虫蠕动的画面,让人头皮发麻。
战斗持续至午夜,黄巾军主力逐渐溃败,但黄天教的核心成员却退守中央祭坛,启动了“血祭大阵”。祭坛四周的“引魂灯”突然全部亮起,灯油竟是人油,火焰呈现诡异的青紫色,仿佛来自地狱的幽冥之火。中央的“血魂幡”疯狂转动,卷起地上的白骨,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骷髅头。那骷髅头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光,仿佛在俯瞰着世间的一切,充满了无尽的恶意。王凡望着祭坛上升起的血柱,突然想起曹操军的包抄时间——若让大阵完成,方圆十里将化为鬼域,曹军的包抄部队将全军覆没。他当机立断,对赵铁柱喊道:“你带一队人破坏祭坛四角的‘引魂灯’,我去缠住首领!记住,用‘破魔箭’射穿灯芯,不可直接触碰!”王凡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首领见王凡逼近,狞笑着抛出“九节杖”。杖身突然分裂成九条毒蛇,每条蛇信都喷吐着“摄魂雾”,雾气中隐约有无数人脸在挣扎,那些人脸痛苦地扭曲着,发出凄惨的叫声。王凡运转“红尘劫运决”,以自身气运为引,双手结出“太平道印”,将雾气转化为精纯灵气,反哺己身。趁首领惊愕之际,他一剑刺穿其咽喉,却发现对方竟无鲜血流出,而是涌出无数黑虫——这具躯体不过是用“尸解仙”术操控的傀儡!那黑虫涌动的场景,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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