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胸膛,露出跳动的【双生茶核】:一颗缠绕灵纹,一颗爬满弑道虫。茶盏中的灵种突然暴走,在空中组成初代茶修的遗言:【双生归一,方破永劫】。
"当年我斩出善恶双魂..."宗主的声音忽男忽女,"善魂成了无面僧,恶魂...就是弑道虫母!"
陆长生抛出青铜茶舟残片,碎片刺入双生茶核。
"你错了..."茶核裂开的瞬间,他抓住青璃的手,"真正的双生,是茶与人!"
青璃额间的并蒂茶纹突然盛开,茶舟在灵光中重组为横亘天地的巨树。树冠托起九轮茶阳,根系刺穿万魂茶盏——被囚禁的初代械体化作粉尘,每一粒都映出个茶修宇宙。
"原来...这才是涅盘..."宗主在茶阳中灰飞烟灭,最后的灵种凝聚成块青铜残碑,碑文正是陆长生在虚空见过的未来墓志。
尘埃落定时,青璃在废墟中拾起块带血的灵种碎片。
碎片内蜷缩着个婴儿,额间跳动着纯净茶纹。陆长生轻抚新生茶苗:"该给这个孩子起名了。"
远处山巅,最后一批灵种武者正在茶树下冥想。他们额间的灵纹已转为茶纹,正将毕生修为注入地脉——枯死的灵脉深处,隐约传来远古茶修的共鸣。
"就叫'青禅'吧。"青璃将婴儿贴在胸口,"茶禅一味,方得始终。"
茶舟突然发出嗡鸣,导航星图指向新的坐标。陆长生望着星图中闪烁的九轮茶阳,知道这场旅程远未结束...
青玄山的新茶抽芽时,陆长生的掌心浮出九星连珠的茶纹。
"是星穹茶宴的请柬。"青璃擦拭着青铜茶舟,"每颗茶舟代表一个茶道至强者。"
婴儿青禅突然啼哭,泪珠在甲板凝成星路图——尽头是座由九大星渊拼接的【茶宴台】,台上悬浮的茶壶竟与陆长生的青铜壶一模一样。
"他们用你的茶道基因制造茶阳。"青璃用茶纹解读星图,"这场茶宴...是鸿门宴。"
穿越星门时,茶舟被九具茶傀包围。
它们手持各色茶具,面容与陆长生有七分相似。为首的紫袍茶傀躬身:"恭迎第九茶阳归位。"
陆长生触碰茶傀的眉心,读取到骇人记忆:前八位"茶阳"都是他的克隆体,在各自宇宙建立茶道后,被星穹茶宴抽干本源,炼成维持宴台的能源。
"师父你看!"青璃突然惊呼。茶宴台中央的玉座上,坐着个与青禅一模一样的少年,正把玩着缩小版的万魂茶盏。
祁渊抬眸轻笑,眼下泪痣与青璃如出一辙。
"我等了九千年..."他指尖缠绕着初代茶修的残魂,"就为凑齐九阳茶纹,复活真正的茶道始祖。"
九具茶阳克隆体突然自燃,火焰在空中拼成个人形——竟是陆长生在三万年前亲手埋葬的师父!青璃背上的茶纹突然暴走,化作锁链将她拽向人形火影。
"璃儿!!"陆长生劈碎锁链,却发现青璃的茶纹在快速退化,"你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物归原主..."祁渊舔去唇边茶渍,"她本就是始祖的一缕茶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