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森林染成浓稠的靛蓝色时,蛇小队在断崖边的第七次休整弥漫着异样的寂静。
鸣人倚着被雷遁灼黑的树干,咀嚼着苦涩的兵粮丸,舌尖残留的苦味让他想起三年前在终结之谷,佐助的千鸟贯穿他胸膛时,自己咬住下唇咽下的血。
此刻,月光正将佐助的侧脸切割成光与影的碎片,他擦拭草剃剑的动作像在打磨某种执念。
剑刃掠过月光时泛起的清冽冷光,总让他想起那个男人曾用这柄剑刺穿他心脏时,指尖在写轮眼面具边缘停留的0.3秒。
"查克拉波动!西北方向,三百米!"水月突然跃起,鲛肌刀在掌心嗡鸣的瞬间,鸣人看见佐助的剑鞘发出细微的震颤。
机械飞鸟掠过树梢时,黏土翅膀带起的风搅碎了月光,那张泛黄纸条被迪达拉用起爆黏土封住边缘。
展开时"速来晓基地"四个字龙飞凤舞,墨迹在"速"字上晕开的痕迹像极了某人急躁时握笔太紧留下的压痕。
"佩恩找我?"鸣人摩挲着纸条边缘,九尾查克拉在丹田处不安躁动。
想起来自来也将预言卷轴塞进他行囊的动作仿佛就在昨日,师父浑浊的眼睛里映着木叶崩坏的火光:"鸣人,你背负的不仅是忍者的使命......"
佐助的剑尖抵住纸条边缘,月光在写轮眼瞳仁中凝成两点猩红。
鸣人突然想起那夜大蛇丸基地,佐助的写轮眼在月下泛着妖冶的光,指尖抚过他唇角伤口时,宇智波族纹的袖口擦过他脸颊留下的痒意。
"陷阱的可能性超过七成。"
佐助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冽,但鸣人捕捉到他按纸条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那是在极度克制某种情绪时的生理反应。
"放心吧我有数,佩恩要找的是我。"
鸣人很好奇这个时候究竟是长门找自己还是宇智波带土,自己似乎想不到原因。
鸣人解下腰间的特制苦无,在刃尖刻下第七代火影印记时,指尖在触及刀柄上宇智波家纹的浮雕时顿了顿。
上一世终结之谷决战时,佐助的草剃剑刺穿他心脏的位置,正是此刻他拇指停留的地方。
佐助突然按住他手腕,掌心温度透过绷带传来,鸣人喉结滚动了一下,九尾查克拉在经脉中翻涌起陌生的灼热。
"我会在天亮前回来。"鸣人将苦无插入忍具袋,转身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佐助。
对方的剑柄突然嗡鸣,八咫镜纹在月光下流动着诡异的暗光。
香磷突然按住躁动的水月,女孩的感知查克拉捕捉到佐助查克拉中翻涌的暗流。
那是一种被仇恨灼烧却强行压抑的痛楚,还有一丝连他本人都不愿承认的牵挂。
穿过雨隐村结界的瞬间,鸣人被刺骨的寒意笼罩。
雨水顺着鸣人的脸滴落下来,他想起与自来也分别时,师父将写有"预言之子"的卷轴塞进行囊。
此刻,佩恩的地下宫殿深处,长门正坐在六具尸体中央,小南的折纸蝴蝶在他肩头盘旋。
"有人告诉我关于预言之子的预言。"长门透过面具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空洞。
"他说你会是改变忍界之人。但鸣人,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鸣人的九尾查克拉在经脉中奔涌,他盯着长门脑后旋转的轮回眼,想起佐助离去的背影,想起佐助知道宇智波灭族那绝望的真相时的哭喊。
但此刻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上一世终结之谷佐助转身时,写轮眼在月光下最后那抹猩红。
"改变忍界?"鸣人突然攥紧拳头,雨滴顺着他的护额滴落,"不只是终结战争,而是彻底打破这个腐朽的体系!
五大国垄断忍术资源,忍者被当作战争工具,仇恨在血脉里代代相传......必须建立新的秩序,让每个忍者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自由!"
长门面具后的眼睛微微颤动,雨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小南的蝴蝶停在鸣人肩头,翅膀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我们建立晓,最初也是想要改变这个被憎恨吞噬的世界。"
长门的声音第一次透出温度,"但我们的道路被仇恨扭曲了......"
鸣人突然从忍具袋中抽出自来也的预言卷轴,雨水浸湿的纸页上,"预言之子将以火之意志破旧立新"的字迹格外清晰。"
自来也师父相信,真正的改革不是用暴力摧毁,而是用理解与希望重建。"他指向长门身后的轮回眼壁画,"就像这双眼睛,本应带来洞察,却被仇恨蒙蔽了光芒。"
鸣人突然停止了说话而是冷笑了一声,爆发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查克拉。
“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不用暴力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彻底的变革,我没那么心软,而且复仇也是必须的,我不会放弃的”
长门突然撤去轮回眼的威压,雨隐村的结界开始震颤。
鸣人感觉到小南的查克拉在周围流动,那些折纸蝴蝶渐渐汇聚成凤凰的形状。
"你的理念......似乎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你是绝对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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