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里,那刺鼻的铁锈味与浓郁的血腥气如一群疯狂的小虫子,直往鼻腔里钻,带来一阵令人作呕的刺激。
林默手肘擦过锋利管壁时,那冰冷、粗糙的触感好似无数细小的针在扎,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三天前苏婉俯身擦拭汝窑瓷瓶的模样。
那截雪白的后颈,在弥漫的沉香香气里,若隐若现,宛如月光下被轻雾笼罩的美玉。
此刻,后颈上缠着的青铜链纹身竟渗出血珠,那血珠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一双双微小的眼睛在窥视。
"别分神!"天机之眼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灼痛,那灼痛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眼睛上。
紧接着,三团裹着刺鼻硫磺味的黑雾已穿透管道接缝,那黑雾在管道中翻滚,发出“呼呼”的声响,好似恶鬼的咆哮。
林默反手将沾血的星图碎片塞进牙关,磷粉烧灼舌苔的刹那,那股刺痛如同火舌在口腔中肆虐。
他看清鬼面人面具下蠕动的蛊虫,那些蛊虫身体上闪烁着墨绿色的幽光,它们扭动着身躯,发出“滋滋”的声响,正从耳孔钻进大脑,把神经脉络染成墨绿色。
第一枚毒针擦着喉结飞过时,那尖锐的破空声好似厉鬼的尖叫。
林默故意踉跄着撞向生锈的排风扇,金属叶片割破肩头的瞬间,那钻心的疼痛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肉中。
与此同时,他窥见三股黑雾在气流转折处形成的卦象,那卦象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坤位第三道裂纹,对应着左侧鬼面人檀中穴的蛊虫母体。
"叮!"苏婉那支口红管突然从裤兜滑落,镜面在幽暗中划出荧紫弧线,那弧线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美丽而又短暂。
林默就着下坠之势用鞋尖勾起镜片,破军星光穿透三层楼板,正映在右侧鬼面人颈动脉处的翡翠吊坠上。
三天前王夫人来店里当玉佩时,那枚吊坠曾在她锁骨间闪出同样的凶光,那凶光如同恶魔的眼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兽面佩相传是家族先祖在一次神秘的探险中所得,与这神秘世界中的诸多力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和苏婉后颈的青铜链纹身,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呼应。”林默在心里想着,同时吐掉染血的星图碎片,后槽牙咬碎第二颗磷粉纽扣的瞬间,拍卖场穹顶的琉璃瓦突然传来龟裂声,那声音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响。
那些被星光灼伤的蛊虫突然调转方向,发疯似的扑向同伴的面具,它们相互撕咬,发出“咔咔”的声响。
王夫人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尖锐的刺痛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看着林默假意扑向通风口,却在半空拧腰蹬墙,整个人像枚铜钱似的贴着管道内壁回旋。
最瘦小的鬼面人收势不及撞上同伴的毒针,面具裂缝里顿时涌出带着腐臭的黑血,那黑血滴落在地上,发出“噗噗”的声响,好似恶魔的叹息。
“王家主母可知‘七星续命灯’最忌子时阴气?”林默突然扯着嗓子喊了声,指尖弹射的磷粉在排风扇上烧出焦痕,那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鼻难闻。
王夫人颈间的翡翠应声发烫,她惊恐地发现吊坠里的血丝正顺着毛孔倒流回心脏——这是二十年前她亲手给九婴喂下蛊毒时,那个瞎眼老道留下的诅咒。
第三枚毒针袭来时,林默的胎记突然灼烧起来,那灼烧的疼痛如同烈火在皮肤上燃烧。
兽面佩愈合处迸发的金光在他掌心凝成三寸短刃,刀柄纹路竟与苏婉后颈的青铜链纹身完全吻合。
“这蛊王如此强大,我得想办法先制住它,利用它身上的弱点,或许能找到破局的方法。”林默心里想着,天机之眼此刻清晰照见鬼面人丹田处盘踞的蛊王,那蛊王的节肢正随着王夫人倒退的脚步抽搐,发出“沙沙”的声响。
"破!"短刃脱手时带起龙吟般的震颤,那震颤声如同万马奔腾,震撼人心。
拍卖场十八盏水晶吊灯同时炸裂,那玻璃破碎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铃铛声,在空气中回荡。
林默借着飞溅的玻璃碴突进到阵眼位,指尖蘸着黑血在鬼面人后背画下残缺的雷纹。
当王夫人意识到这是龙虎山失传的"五雷封煞符"时,三道身影已如提线木偶般撞向彼此的天灵盖。
腐肉烧焦的恶臭中,林默踉跄着扶住渗水的承重柱,那柱子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他故意让最后半枚磷粉纽扣滚到王夫人脚边,爆燃的青烟里,九具婴尸骸骨的眼窝同时淌下血泪,那血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落下。
这招"阴兵借道"是爷爷喝醉后教他的偏门手段,没想到真能唤醒被镇压的怨气。
陈老的枣木拐杖在二楼观景台轻轻叩击,那叩击声如同沉稳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在林默的心上。
他望着林默用鞋底抹去通风口的卦象痕迹,浑浊的眼底浮起些许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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