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李夜云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家中。屋内,林初梦身着吊带睡衣,眼神透着几分迷离,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苏醒,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倦意。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你回来啦。”
林初梦抬眸,目光望向窗外,只见夕阳早已隐没在地平线之下,月亮悄然爬上了夜空。还没等李夜云回应,她又接着说道:“我跟你说件事,你恐怕马上要被调走了。”
李夜云闻言,猛地转过头,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林初梦:“初梦,你说什么?我才刚到这儿啊,怎么就要被调走?”
林初梦话锋一转,神色认真:“那我问你,辽东战争的大战什么时候爆发?”
李夜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我很快就会被调回战场?因为战场需要我?”一想到这儿,李夜云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兴奋之色。这场战争的结束意味着家族百年夙愿的了结,更意味着他即将重获自由之身。
之后呢?他的思绪飘远,或许会和林初梦寻一处宁静的小地方,共度余生;又或许会在繁华的大城市里开启新的生活。未来充满未知,却满是希望。李夜云不自觉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林初梦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变化,好奇地问道:“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跟吃了蜜似的。”
李夜云没有丝毫隐瞒,坦然自若地说道:“如果这是真的,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看得出来,你很在意辽东这片土地。”林初梦轻声说道。
李夜云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缓缓开口:“这不是在意,而是一种束缚,一种责任。小时候,我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舞者,自由自在地用肢体表达情感。可是,”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我父亲坚决不同意,他亲手将我的梦想碾碎。我还没来得及原谅他,他就战死在了沙场。”李夜云顿了顿,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我守在他的灵堂前,满心都是对年少不懂事的悔恨。后来,我被送上了战场。还没等我在战场上有所建树,爷爷也去世了,兄弟姐妹大多阵亡,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这就是我送你的那本草稿纸上写下‘李氏孤儿’,还把字迹染红的原因。”
林初梦笑着说道:“可是你知道会以什么方式重返战场吗?”
李夜云苦笑着,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嘲讽:“我心里清楚,他们要把我这个反贪局局长调走,还说得冠冕堂皇,什么‘国难思良臣’,说白了就是想让我早早离开这个位置。”
林初梦伸手,轻轻捶了捶他的肩头,佯装嗔怪道:“你倒是想得透彻,不过有一点,你还没看透。”
李夜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嘴角却依旧挂着一抹笑意,调侃道:“哦?那聪明的大作家,快给我指点指点,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林初梦神色一正,拿起纸笔,写下“暗杀”两个字,递到他面前,认真说道:“他们要把你调走,这事儿急不得,需要时间运作。但你要是在这段时间里不按他们的意思来,他们就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李夜云眼神中有了些许不安,他握着林初梦的手,用力抓紧,他应该早就想到,可并没有往这个地方想。
并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的大脑不愿意去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肉。
他的泪水最终还是不争气的落下,并不是他害怕未来前途,更不是自己害怕自己能力不行保护不好她。
自己武功盖世,保护林初梦绰绰有余,可明刀易挡,暗箭难防。
自己总有出门的时候,即使请来保镖进行蹭蹭保护,但最终也只会被攻陷。
而这件事情,无疑只有两个结果。
李夜云沉浸在汹涌的思绪里,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就在这时,一抹柔软堵住了他的双唇,他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回过神来,才发现林初梦已紧紧将他拥入怀中。
此刻,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周遭的空气都似被点燃。两颗滚烫的心,在不安与悸动中相互靠近,似是要冲破胸膛,交融在一起。李夜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紧扣住林初梦的后背,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心,都深深嵌入她的身体,永不分离。
此刻,万籁俱寂,静谧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紧紧笼罩。虽未有只言片语的交流,仅仅是一个眼神交汇,便已胜却千言万语。他们的肢体轻轻触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诉说着心底最深处的眷恋与祈愿:愿你此去一路顺遂,平安归来;盼我与你,能再相逢,续写这未尽的缘分 。
两人相拥良久,才终于缓缓分开。林初梦早已泪眼汪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似随时都会决堤。她再次轻轻靠向李夜云,将整个头埋进他的脖颈,贪恋着他独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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