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在集市上看到他被赌坊的人追讨债务,狼狈不堪。
那些人凶神恶煞,对他推推搡搡,他的衣服被扯破,脸上也带着惊恐。
我将他送回叔父叔母家中后,他们希望我带堂弟来少林寺,让他出家为僧,在青灯古佛的陪伴下,走上正道。”
方丈听后,微微点头:“如此甚好,那就明日清晨,为他剃度吧。希望佛门的清净能洗净他的浮躁,引领他走向正途。”
明心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多谢方丈。那弟子先行告退。”
方丈微笑着点头示意。
明心从方丈禅房出来后,径直去找明觉。见到明觉后,他有条不紊地吩咐道:“你帮我安排堂弟住下,找一套崭新的僧服给他换上。明日清晨,带他前往大雄宝殿剃度出家。”
虞浩扬一听,脸上瞬间露出惊恐与抗拒的神情,眼眶泛红,似要哭出来。
他双手挥舞着,大声喊道:“我不要出家,我不要!”
明心却视而不见,转身快步离去。
明觉见状,急忙喊道:“那你要去哪里?”
明心的脚步微微停顿,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戒律堂。”
戒律堂内,香烟袅袅,佛像庄严肃穆,慈悲的目光俯瞰着众生。
四周墙壁上绘制着一幅幅劝人向善的壁画,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生动。
明心走进戒律堂,在佛像前缓缓跪下,双手合十,朗声道:“明心奉方丈法旨,前来领罚三十杖棍。”
性悟师叔走上前,眼中带着一丝关切,问道:“明心,你这刚回来,究竟犯了何事?”
明心跪得笔直,双眼紧闭,双手合十,语气坚定地说:“请师叔不必多问,动手吧。弟子甘愿受罚。”
性悟师叔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旁边的弟子上前。
弟子手持结实的棍子,一棍一棍地打在明心背上。
每一击落下,明心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也因疼痛而紧绷,但他始终咬牙坚持。
此刻,在明心心中,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对沐云寒的愧疚。他在心中默念,即便这棍子带来的疼痛再剧烈,也比不上云寒所遭受痛苦的万分之一。
三十杖棍打完,明心浑身酸痛,汗水湿透了衣衫,贴在身上。
但他依旧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诵起了《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声音在戒律堂内缓缓回荡,似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忏悔与对佛法的虔诚。
随着经文的诵读,明心的思绪逐渐平静,仿佛找到了内心的安宁。
墨色的夜幕,如同被风吹散的薄纱,在不知不觉间悄然隐退。
卯时,带着晨露的清凉,如期而至。
天际泛起的鱼肚白,像是大自然不经意间涂抹的一抹亮色,轻柔的晨雾宛如缥缈的素纱,悠悠地缭绕在少林寺的楼宇殿阁之间,给这座千年古刹,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朦胧的外衣。
大雄宝殿,这座承载着无数虔诚与祈愿的圣地,在晨雾的笼罩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
飞檐斗拱间,残留的夜色还未完全褪去,殿内,檀香袅袅升腾,香气氤氲,萦绕在高大的佛像周围。
佛像慈悲而庄严的面容,在香烟的缭绕中若隐若现,慈悲的目光,俯瞰着世间的芸芸众生。
在佛像的正前方,一个蒲团静静地摆放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
与此同时,明觉也遵照嘱托,带着虞浩扬来到了这座庄严肃穆的宝殿中央。
虞浩扬身着崭新的僧袍,笔挺的衣料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安与抗拒,双脚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极不情愿地站在蒲团之前。
他的头发,原本凌乱而不羁,此刻却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更凸显出他内心的彷徨与无助。
此时,明心结束了在戒律堂漫长的罚跪,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匆匆赶赴大雄宝殿。
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昨夜的沉思与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明心大步流星地走到虞浩扬面前,双手合十,声音低沉却如洪钟般不容置疑:“跪下。”
虞浩扬心中的抵触情绪瞬间被点燃,他紧咬下唇,脸上写满了不甘。
然而,当他接触到明心那如炬的目光时,心中的勇气瞬间消散,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最终,他极不情愿地屈膝跪了下来,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满脸的委屈仿佛能挤出水来。
就在这时,方丈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虞浩扬身旁。
方丈的身影高大而挺拔,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智慧与慈悲。
一名弟子毕恭毕敬地捧着托盘紧随其后,托盘里,香炉中的三根檀香正青烟袅袅,细长的烟柱缓缓上升,仿佛在向天空诉说着虔诚的祈愿。
一旁的剃刀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仿佛即将见证一个重要的转变。
方丈神色庄重,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沉淀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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