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逗的是张大民,费尽力气拉上来半只破草鞋,气得把草鞋一扔:“呸!这河里准有妖精!专门戏耍我老张!”
何雨柱的竹篓里鱼摞成三层,活蹦乱跳的鱼尾把泥水溅得到处都是,连岸边的芦苇叶子上都挂满了鳞片。
“不能再钓了!篓子要散架!”张大民死死按住疯狂摇晃的竹篓,累得直喘气,后背的汗衫都能拧出水来。
可何雨柱眼睛发亮,摸出根树枝绑上鱼线:“最后一杆!就一杆!”话音刚落,新鱼竿又弯成月牙,水面咕嘟咕嘟冒起大水泡。
等太阳快掉进河里时,何雨柱的竹篓里已经摞了十几条大鱼。后来钓上来的小鱼实在没地方放,何雨柱只好把它们扔杨师傅的竹篓里。
何雨柱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泥水,不由分说就开始分鱼:“张叔,这条大草鱼您拿回去炖鱼汤,再配上杨师傅摘的野葱,鲜掉眉毛!
杨师傅,这条鳜鱼给小侄子补身子,还有这鲶鱼,炖豆腐最香了!”
两人连忙推辞,张大民双手直推,草帽都快掉地上了:“使不得使不得!哪有客人给主人送鱼的道理!”
杨师傅也急得直摆手,旱烟袋在手里转来转去:“就是就是,你张叔带你来的地儿,哪能让你破费!今儿能钓上这么多鱼,大伙乐呵乐呵就成!”
何雨柱却硬把鱼塞进他们怀里,又掏出半包压瘪的香烟散给大家:“要不是张叔带的好钓位,杨师傅帮忙拽鱼,我哪能钓这么多?”
夕阳把三人影子拉得老长,河滩满是鱼鳞反光。
张大民抱着鱼笑得见牙不见眼:“得嘞!下次去芦苇荡深处,钓脸盆大的王八!到时候咱架口大锅,炖它个王八汤,再整两斤老白干!”
蝉鸣声里,三人的笑声顺着河水飘向远方,惊起一群白鹭,扑棱棱飞向被晚霞染红的天空。
而何雨柱望着水面,已经开始盘算下次“收货”的时机,心里默默想着黑市交易的门道,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