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竟顶着乱蓬蓬的卷发,睡裙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出来了,实在稀奇。
“哟呵!”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围着娄晓娥转了半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晓娥妹子这是转了性子?您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娄晓娥揉着惺忪睡眼,压根没听出何雨柱的调侃,睫毛扑闪扑闪着:“可不是嘛!今儿是我妈整寿,得赶早回去布置呢。
我爹前些天听说大清伯回来了,就央人来请了,说大清伯的手艺四九城都难找,非要请他去掌勺办寿宴!”
何雨柱一听乐了,拍着胸脯笑道:“成!我家老爷子这手艺您就放一百个心!保准把寿宴办得风风光光的!”
看着娄晓娥蹦蹦跳跳回屋的背影,他忍不住摇头——
这资本家小姐心可真宽,被打趣了还笑得这么甜,到底是没经受过过日子的磋磨。
何雨柱哼着小曲儿折回堂屋,见何大清正就着咸菜啃油条,油星子滴在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
他一屁股坐在八仙桌边,胳膊肘往桌上一撑:“老爷子,娄家请您办寿宴的事儿,咋没听您提过?要不我今儿请个假,给您打下手去?”
何大清吧嗒吧嗒抽了口旱烟,烟灰簌簌落在碗里的小米粥上。
他慢悠悠放下烟袋锅,用袖口抹了把嘴:“屁大点事儿还惊动你?娄家这回不打算张扬,就请自家人,拢共两三桌菜,我一个人颠勺就对付了。”
“哦——就两三桌啊!”何雨柱一拍大腿,咧嘴笑道,“那可不就是您老捎带手的事儿!不愧是咱四合院第一把大勺!”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领,冲着何大清嘿嘿一笑,“那我回屋了,您慢慢吃!”
何大清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烟杆往桌上一敲:“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嘴上嫌弃,浑浊的眼睛里却藏着笑意,目送何雨柱风风火火地跑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