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瞥见刘岚从二楼跑下来,扬声冲后厨喊:“胖子,把灶上那锅骨汤端楼上去,雅间等着呢!”
正擦着灶台的胖子听见了,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颠颠儿跑过来:“得嘞,何主任!”
说着麻利地往手上缠了圈厚抹布,小心翼翼端起砂锅,脚步轻快地往楼梯口去,背影里透着股谄媚劲儿。
何雨柱看着他上了楼,才转头开始给工人打菜。
排在窗口的锻工小王正踮脚张望:“柱子哥,刚那是给楼上领导端的汤?闻着就鲜!”
“熬了一上午的猪骨汤,能不鲜吗?”何雨柱笑着舀了勺菜,“你小子赶紧端好,后面还等着呢。”
话音刚落,就见胖子从楼梯上下来了,脸上带着笑:“何主任,领导们喝着汤呢,王副局长还问这汤是谁熬的,我说您亲自盯着火炖的,他直点头说好!”
何雨柱手里的铁勺顿了顿,嘴角悄悄勾了勾,没说话,只是给下一个工人打菜时,手底下更稳了。
打菜窗口前很快排起了长队,工人们手里攥着搪瓷饭盒,踮脚往里头瞅,瞧见那盆颤巍巍的红烧肉时,喉咙里都忍不住发出咽口水的动静。
何雨柱给工人打红烧肉时,手底下的准头像是拿尺子量过一般,平平一勺下去,不多不少正好一两,颤巍巍的肉块刚够盖住饭盒底。
工人们虽觉不过瘾,却也习惯了,捧着饭盒嘟囔两句“傻柱你小子手真紧,就不能多打一点”,转身还是吃得很香。
可轮到保卫干事朱小照时,何雨柱的手腕轻轻一抖,铁勺往盆底沉了沉,再舀起来时,红烧肉堆得像座小尖山,油汁顺着勺边往下滴,看着就比旁人多了近一倍。
“小照,最近厂里巡逻辛苦,多吃点补补。”他随口说一句,朱小照眉开眼笑地接过去:“谢啦柱子哥!还是你体谅我们!”
一车间主任老宋过来时,何雨柱更是干脆,直接换了个大勺子,满满一勺扣进饭盒,肉香混着酱油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老宋管着车间那么多人,体力得跟上。”
他这话像说给老宋听,又像说给排队的人听,老宋嘿嘿笑着点头:“还是柱子你实在!”
车队的老马刚把饭盒递过来,何雨柱就多舀了几块肥瘦相间的,还特意往底下压了压:“跑运输的耗体力,多来点实在的。”
老马乐得多说了句:“下午跑趟远途,有这肉垫肚子,心里踏实!”
窗口外的工人瞧着这光景,有人悄悄撇撇嘴,有人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菜,可谁也没多言语——
毕竟自己付的钱本就只够一两红烧肉,傻柱给车间主任、保卫科、车队的人多打些,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得罪人的事儿,谁也犯不上做。
这食堂里的门道,就像灶上的火候,谁心里都亮堂着,只是没人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食堂窗口前正排着队呢,何雨柱刚给前面的工人打完菜,就瞅见刘海中背着手,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他看见了,扬起笑脸,嗓门也亮堂了几分:“哟,二大爷,您老来啦!”
说着,抄起打菜的大勺子,在那盆颤巍巍的红烧肉里这么一搅,专门挑着最肥最厚的那几块。
“哐当”一下扣进刘海中递过来的搪瓷缸里,满满当当一勺子,油星子都快溢出来了。
那年代缺油水,谁不盼着能吃上口肥肉?看着碗里颤巍巍的白花花的肉,别说吃了,光看着就馋人。
刘海中这眼睛瞬间就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接过碗的时候手都透着股轻快劲儿:“柱子啊,谢了啊!”
他不光嘴上说着谢,心里头更是舒坦极了——
不光是得了这么些肥肉,更重要的是何雨柱这明晃晃的特殊照顾。
周围工友都瞅着呢,这让他觉得特有面子,腰板都挺直了几分,慢悠悠地往旁边挪了挪,等着看后面的热闹。
紧随其后的是阎解成,他瓮声瓮气地冲窗口喊:“傻柱,给我来一份红烧肉,再来份熬白菜,加俩窝头。”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起勺子在肉盆里舀了一下,看着不多,稳稳当当地扣进碗里——
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两,还净是些瘦的,零星带着点肥边。
阎解成一看就不乐意了,他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个?
当即就把饭盒往窗台上一磕:“傻柱,你这也太明显了吧?给二大爷打那么多,到我这儿就这点?还是些瘦的,你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何雨柱手里的勺子一顿,抬眼瞅着他,语气不咸不淡:“你小子睁开眼看看那边的黑板,写着呢,每人限购一两红烧肉!你要是觉得少了,现在就去找秤称称,看够不够一两。少在这儿胡咧咧!”
刚走出没几步的刘海中听见这话,立马转过身来,脸一沉,对着阎解成就呵斥起来:“解成!你小子什么意思?你爹老阎就是这么教你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阎解成被他一吼,有点怵,但还是梗着脖子辩解:“二大爷,我不是针对您……是这傻柱,他太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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