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只咬了咬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颈窝里,跟着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胳膊下意识缠上他的脖子,发间的香气混着桂花甜劈头盖脸涌过来。
窗外的风卷着花瓣扑在窗纸上,屋里的蜜香早被骤然升温的气息冲得变了味。
他转身时带倒了桌边的板凳,“哐当”一声响里,灯绳被胳膊肘狠狠扫过,昏黄的光猛地晃了晃,跟着“啪”地灭了。
黑暗里,她被轻轻按在床榻上的轻喘,混着他发烫的手掌攥紧布料的窸窣声,缠成一团解不开的热……
窗外的桂花香趁虚而入,混着她发间的甜,在黑暗里织成一张软网。
何雨柱的手抚过她发烫的脊背,布拉吉的布料薄得像层蝉翼,能清晰摸到她急促起伏的呼吸。
她的指尖攥着他的衣角,力道大得发颤,辫绳不知何时松了,青丝散下来,缠了他满手。
桌沿的粗瓷碗被肘弯撞得倾斜,凉白开淌出来,在青砖地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像谁悄悄落下的泪。
他往前倾身时,带倒了脚边的木凳,沉闷的响声刚起,就被她埋在颈窝的低吟盖了过去,那声音软得发绵,比院外的桂花香更醉人。
她的指甲不经意划过他的后颈,留下细碎的痒。
何雨柱抬手扶住她的腰,掌心触到她腰间的细带,不知是谁先松了手,布拉吉的下摆松松垮垮垂下来,像被风吹散的云。
地上的桂花被踩得碾碎,甜香混着汗味漫开来,浓得化不开。
黑暗里,只有彼此的喘息在屋梁下盘旋。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发丝黏在汗湿的颈间,像水草缠了船锚。
他能感觉到她胸腔里的心跳,擂鼓似的,和自己的撞在一处,震得人指尖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银霜。
黄丽华的声音从臂弯里钻出来,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凳……凳子倒了。”
何雨柱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哑得厉害:“不管它。”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带起一阵战栗。
风又吹过桂花树,落了些花瓣在窗台上,屋里的甜香却比院外更稠,缠着两人的衣角,缠得密不透风。
风浪终于过去,何雨柱伸手拉亮灯绳,昏黄的光一下子填满屋子。
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七点,便伸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角,声音放得柔:“耽误大半个小时了,我得回去了。”
黄丽华正拢着散了的头发,闻言抬眼瞅他,嘴角勾着点促狭的笑:“原来你急着回家啊?怪不得刚才跟打桩似的,恨不能把床板凿个坑……”
她往他身边凑了凑,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胳膊,眼里带着点不舍:“明天……还来不?”
何雨柱摇了摇头。
黄丽华脸上的笑淡了些,眼尾耷拉下来,像只失了兴致的猫。
他见她这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傻样儿。等后半夜我就过来,哪里要等到明天!”
黄丽华眼睛一亮,随即又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往他怀里撞了下:“坏人!就知道戏弄人家!”
声音却软得像棉花,尾音还带着点没散去的颤。
何雨柱笑着搂了她一把,在她发间深吸了口混着桂花的香,才松开手:“乖乖等着我。”
黄丽华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把黄铜钥匙,链上拴着个小小的红绸结,递过来时指尖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下:“上次就想给你了,一忙倒忘了。”
她眼尾带着点笑,故意把钥匙往他掌心里按了按:“你待会儿过来,直接开门就行,虽说院里没别人,可夜里静,动静还是小点好。”
何雨柱捏着那钥匙,冰凉的金属混着红绸的软,心里头熨帖得很。
他把钥匙往裤兜里一揣,故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这么说,我往后偷香窃玉,可就更方便了?”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一红,伸手推了他一把,却没真用力,反倒往他怀里靠了靠:“没个正经!快走吧,再磨蹭天就黑透了。”
何雨柱低笑两声,又在她发间闻了闻那股桂花香,才转身掀了门帘。
院里的风还带着甜,他回头看了眼,黄丽华正倚在门框上瞅他,辫梢上那朵桂花还在晃,像在勾着他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