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展说:“我也没钱给师兄买礼物。”
夫子说:“我也可以借钱给你。”
云新阳说:“谢谢夫子,我有一百多文,不用借。”
吴鹏展心道,合着就我一个人没有钱,今年谁也别想打我压岁钱的主意。
今天下午课业结束,吴夫子安排管家带云新阳去镇上买礼物,不想云新阳他们已经跟武师父说好,下午跑步的时候,去镇上顺便买礼物。
云新阳吴鹏展还有杨家宝,他们仨开始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毕竟单独这样郑重的送礼物,都还是头一次,没有一个人有经验可以提供参考的,后来最终达成一致,送毛笔。
当云新阳他们到书店时,杨家宝已经在等着了,掌柜的知道了少爷和同窗们的目的后,推荐了一个价钱一百一十文的一只笔,三人让掌柜的将三只一样的笔,用三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装上,连用来装点礼物用的扎盒子的丝带都一色的。
书店掌柜好笑,还没有见过这样送礼的,不过想想都是孩子,可以理解。
范丞坤家的酒席摆三天,夫子没有让云新阳他们第一天去,而是利用第二天休沐带他们去的。
范丞坤看到仨人拿着三个一模一样的礼物,同时举到他面前,他并没有觉得他们敷衍,反倒是觉得这三个活宝好笑。
范丞坤也请了在郑氏私塾的同窗,他们也是第二天休沐来的。虽然范丞坤知道吴鹏展跟郑氏私塾的学子,似乎有些不对付,但是同窗加起来也就这么多,只够一桌,最后还是将他们安排在一起。
云新阳觉得,若是吴鹏展还是从前的脾气,今儿说不得能打起来,毕竟郑氏私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些个学子,学问怎么样不知道,但是,有几个学子那嘴,是真的好贱。好在吴鹏展已经不是从前的他,又有云新阳打配合,既没有打起来,当然他俩也没有吃亏,倒是把某些个人气的七窍生烟,还又无力辩驳。
范丞坤家的酒席其实在一般人看,已经非常好,可与吴家的饭菜比,至少口味上差许多,又加上同桌有不顺眼的人,还要忙着斗嘴,云新阳倒还好,吃了个七七八八,吴鹏展本就挑嘴,压根就没有吃什么,回家就找吃的,还不忘拿手帕给云新阳带点,可见吴鹏展对云新阳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夫人看儿子这样子就问:“你不是去吃席了吗?怎么跟没有吃饭似的。”
吴鹏展也顾不上理,只管边吃边包。他爹可是答应今天还带他和云新阳去听书,换了衣服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上埠镇太小,才到茶楼门口又遇到郑夫子,吴夫子与郑夫子打招呼,云新阳和吴鹏展也跟着上前见礼。
吴鹏展拱手一礼:“郑夫子,下午好,还没有恭喜您呢。”说完又是一礼:“恭喜郑氏私塾又有一名学子榜上有名,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郑夫子摆摆手,跟吴夫子并排往里走,一边即觉得吴鹏展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又觉得好像语气又有点不对,可又一时让人说不出来问题在哪里。
云新阳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嘲笑郑夫子没有自知之明,又往脸上贴金,四处说他家私塾又出来个秀才;毕竟从郑氏私塾去下场的两个都没上榜,而范丞坤如今已经是吴夫子的学生了,能中秀才,是因为得了吴夫子的教导,他只能算是曾经在郑氏私塾读过书,要说是郑氏私塾又有人中秀才,就不是太牵强,而是强拉硬拽了。
今年还是乡试年,云新阳他们不知道的是王连举今年去乡试了,虽说几乎最后垫底的存在,但是终究榜上有名,请帖已经送到,也请了他们师兄弟。
吴夫子没有打算带吴鹏展和云新阳去,甚至都没有告诉他们;杨家宝大些,吴夫子觉得还是该去问过他,杨家宝不知道怎么办,又听说云新阳他们不去,杨家宝对夫子说:“我只听过其名,都未见过其人,不想去,不过我听夫子的。”
吴夫子:“那就不去,明日你们自己自习。”
今天夫子有事出门了,说是晚上才回来,云新阳他们自己看书练字累了就到院子里溜达一会儿后,就开始坐到亭子里聊天,云新阳陪着吴婉娇翻花绳,吴鹏展和杨家宝聊天。
杨家宝说:“今天王举人的酒席,不知道范师兄去没去。”
吴鹏展说:“管他呢,我们又不认识什么王举人。”
杨家宝说:“我听夫子说,他就是之前的那个王连举王秀才,你们怎么会不认识他呢?我记得你和云新阳是见过他的,还说他比夫子还老呢。”
吴鹏展对云新阳:“ 他中举了你知道吗?”
云新阳:“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吴鹏展问杨家宝:“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家宝:“当然是夫子告诉我的,问我去不去,我说你们不去,我也不想去。”
吴鹏展对云新阳:“爹怎么不告诉我们。”
云新阳摇摇头。
吴婉娇说:“我听爹跟娘说,马车坐不下,也没有必要带你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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