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看似玩笑的质问,反而会让裴长安自我膨胀,轻视起她和卫国公老夫人、裴南鸢,从而减少对她们的怀疑和警惕。
只是谢妙仪这一次显然低估了裴长安,他并没有打消顾虑。
“可为何这一世与上一世会出现如此多的不同?”
谢妙仪觉得这一次裴长安倒没有上一次好忽悠,她灵机一动,又想了一套说词。
“国公爷,古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我以为国公爷之所以这一世经历的与上一世不同,是上天再考验你,国公爷想一想,你上一世是不是经历的太顺风顺水,所以最后导致失败。
这一世,如果多些苦难,国公爷的意志和心性是不是就会有所改变,那么结局就会有所不同呢。”
谢妙仪看着裴长安神色略有松动,知道裴长安是听进去了,她又恰如其分让裴长安自己做出结论。
“国公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啊,一定是这样,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裴长安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
他上一世的确过于顺当,所以最后才跌了一个大跟头,这一世,上天一定会给他增加些磨难,才好成就大事。
这样一想,裴长安觉得,让他去虎贲军也不再是一件接受不了的大事了。
裴长安刚刚还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可以放一放了。
可是他又瞄上了一眼谢妙仪,也许是夫妻一场的关系,裴长安总是有种感觉,谢妙仪对他看似与以往并无不同,但是却总时不时的透着一股疏离感。
想到这段时间,谢妙仪总是对他敬而远之,他还是不能过于掉以轻心。
为了寻一个心安,裴长安决定,今天他要宿在清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