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太妃神色略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小心开口道,
“妹妹,那日我与你说的事,你可愿意帮忙?”
卫国公老夫人不似东海太妃扭捏,她笑着应道,“如果我不愿意,今日就不会来这了。你们先准备请封的奏书,待我这边跟宫里打好招呼,给你们消息,你们就上书。这也就是走个流程的事,朝颜自打生下来就养在嫂嫂你这里,这个郡主封号也是她应得的。”
东海太妃高兴得差点流出眼泪来,如果朝颜能封个郡主,再说门好亲事,她也就对得住朝颜的娘了。
“好,好,那就有劳妹妹了,如果朝颜能有郡主封号,我也就能安心些了。”
“嫂嫂,朝颜只有郡主封号哪里能够啊,请封一事如果成了,上门说亲的人一定少不了,到时嫂嫂可一定要擦亮眼睛,为朝颜寻一门好亲事才能安心啊。”
卫国公老夫人说道了朝颜的亲事,静静坐在东海王妃旁边的朝颜头低得更低了。
东海太妃乐呵呵的看了朝颜一眼,认同着卫国公老夫人的话,“正是,正是,妹妹久居京城,比我们熟悉些,妹妹也帮朝颜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我们不图那人家世多好,只要那人能上进,人品好,能对朝颜好就行。”
“舅母,不如让朝颜妹妹嫁进卫国公府可好,如果那样也算亲上加亲了。”
话都说到这了,谢妙仪可不是得提上这一嘴。
一听谢妙仪这样说,东海太妃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自然是好,亲上加亲。原来长行也没说亲呢,”
“是啊,是啊。不仅是长行,长斛、长晏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只是之前卫国公府的境况,他们都不好说亲,现如今,南鸢进了宫,那些个势利眼的人,又都巴结上来。我瞧不上那样的,所以就想着给他们慢慢寻。”
卫国公老夫人将卫国公府三个到了成亲年纪的嫡子庶子都提到了。
她和谢妙仪见东海太妃更中意裴长行这个嫡次子,所以很是心有灵犀的认为此时提裴长晏和朝颜的婚事还太早。
既然东海太妃心中也有意思和卫国公府结亲,那么朝颜的亲事肯定是先着卫国公府。
所以她们也不急于一时,先让裴长晏和朝颜接触着,待慢慢彼此都熟悉,再来说服东海太妃。
东海太妃虽对嫡庶有偏见,但这并不是绝对的,所以日久见人心,谢妙仪对裴长晏的人品性情是有信心的。
众人又说了一会子的话,用过午饭后,卫国公老夫人和谢妙仪才回到卫国公府。
卫国公老夫人想着这几日就和谢妙仪进宫一趟,和裴南鸢说朝颜的事,可巧刚回府,门上就递进来一封荣安候三日后在府中举办春日宴的帖子。
卫国公老夫人一拍脑门想起来,上一世裴长行与荣安候的妹妹邓锦书的亲事就是在此宴会上商定的。
“这次我是不去了,上一世我就是被荣安侯一家算计了,他们把他家姑娘说得千好万好,可是嫁进来,也是个不省事的。那个邓锦书和殷流华就是一丘之貉,这俩人凑到一块后,卫国公府就没消停过。”
邓锦书就是上一世裴长行娶的夫人,她是荣安侯的胞妹,谢妙仪的印象里,那是一个眼高于顶,处处要尖的女子。
卫国公老夫人要避开邓家,不打算赴荣安侯府的这场春日宴,可是谢妙仪却想去赴这场宴会。
谢妙仪记得这次春日宴,洛川候府、平江候府等那几家在内宅中说莱阳侯府坏话的夫人都会去。
既然她们都在,必少不了互相交流。
所以谢妙仪要去,还要让莱阳侯夫人和她大伯母也去。
谢妙仪派人将荣安侯府开春日宴的消息送到了莱阳侯府,并告知周夫人和谢妙灵也会去。
莱阳侯府并没有收到帖子,但既然知道了日子,那一日莱阳侯夫人和莱阳侯府世子夫人曹洛栖不请自去,硬要参加,荣安侯府在众目睽睽之下,顾着彼此的脸面,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而周夫人这里,谢妙仪则是亲自登门,将这场春日宴的消息告知了周夫人。
周夫人自是知道这种内宅办的春日宴就是给各府门未订婚的男女互相相看的,况且荣安侯府邀请的府门都不低,周夫人也就答应了那一日会带着谢妙灵一同前往。
春日宴的地点是荣安侯府的花园,谢妙仪挽着谢妙灵,随着周夫人进了花园。
荣安侯府的花园很大,又精心的布置过,赶上这春日里,各处都花团锦簇,欣欣向荣。
荣安侯府将今日来的各府小姐、公子分开安置在花园荷塘两边的亭子中,亭子相隔不远,一高一低,遥相看去,都能看清对面情形,但又不在一处。
谢妙仪一行人来到女子待的亭子处,见那里设了两处棋桌,谢妙灵喜欢下棋,兴冲冲的跑过去一起玩了。
谢妙仪见谢妙灵在这些年轻姑娘中有自己的玩伴,再往对面一望,发现朱训在对面的亭子中,谢妙仪知道这莱阳侯夫人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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