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侯夫人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又将躲在她身后的邓锦书往前推了推。
邓锦书见自家嫂嫂要不管她,显得更加无措,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侥幸的,今日谢妙灵和朱训落马只是巧合,她真不是故意的。
当时事发突然,她也是懵了,她只是赌气的随意一挥,谁知道会打到谢妙灵的马上。
对事发突然,那么大家都吓坏了,如果她咬死不承认是她用球杆打了谢妙灵的马,那大家也没证据,口说无凭,最后也许就能不了了之了。
邓锦书打定主意,也挺起了腰,抬起了头,没有了先前感觉自己做错了事的畏缩了。
周夫人见邓锦书毫无愧色,更加坚定要让荣安侯府给个说法,不能善罢甘休。
“荣安侯,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周夫人冷冷的问道。
荣安侯此时已完全明了,他见周夫人问,自知理亏的躬身对着周夫人、莱阳侯夫人和谢妙仪拱手道,“诸位夫人,此事是家妹锦书的错,让朱御史受了伤,让谢家姑娘受了惊吓,我先给诸位夫人道个歉,是我没有管教好家妹,待回到荣安侯府,我定会严格管教。”
荣安侯说完,又拉邓锦书上前,让邓锦书给周夫人等人道歉。
邓锦书被推到了最前面,直接对上了周夫人等人如刀子般的眼神,她心里害怕,但嘴上还是将刚刚在后面组织的话说出了口。
“我没有,他们坠马与我无关,是她们冤枉我。”
邓锦书用手一指秦萝雪、曹洛栖等刚刚与谢妙灵一对的人。
秦萝雪见邓锦书不肯承认还想倒打一耙,气得说话都有些哆嗦了,“我们明明都看见了,是你故意用球杆打了灵儿的马,你还不承认。”
曹洛栖也气道,“众目睽睽之下,这事容不得你抵赖。”
谢妙仪此时也走上前,冷冷道,“荣安侯家的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啊!事实都摆在了眼前,还是咬死不承认。”
事到如今,狡辩的话已经说出口,邓锦书只能嘴硬到底,她指着秦萝雪、曹洛栖道,
“这,这都是你们说的,是你们串通好了的。”
说着邓锦书转向荣安侯夫妇,哭着道,“哥哥、嫂嫂,我没做,不信你们问问他们,不能光听那些人所言啊。”
邓锦书用手一指和她组队的人,她的那些手帕交,家世都不如邓锦书,跟邓锦书交好,也是为了攀附荣安侯府,所以她们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选择向着邓锦书说话。
而被裴长行和裴长斛拉过来凑数的那几个,两边都不想得罪,便谎称刚刚事发突然,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荣安侯心里虽知自己妹妹在撒谎,可毕竟那是自己亲妹妹,如果真的做实她害莱阳侯府的二公子和谢家嫡女坠马,就算此事和解,也对她名声有损。
现在两边各执一词,他又动了搅浑这件事的心思,虽然不是君子所为,但还能保全荣安侯府的名声。
至于是不是得罪卫国公府、莱阳侯府和谢家,此事一出,反正都是得罪,他目前只能想办法把对荣安侯府的损失,降到最低。
荣安侯故作为难的道,“这,这,这事闹的,你看诸位夫人,今日之事也许就是个误会,不过荣安侯府毕竟是这场马球会的主家,该负的责任,荣安侯府是会负的。朱御史受伤医治的花费荣安侯府来承担,谢家姑娘受了惊吓,改日我让内人登门拜访,送上厚礼去赔罪,诸位夫人,你看这样可好。”
“荣安侯这是想将此事不了了之?”周夫人冷声道。
“莱阳侯府不缺你们荣安侯府那点银两,我们就要把今日的事弄个明白,孰是孰非,必须有个交代。”莱阳侯夫人往周夫人身边一站,也是寸步不让。
荣安侯不擅长与内宅妇人争论,此时他被眼前这一胖一瘦两个妇人死死盯着,也觉得尴尬,但又只能无奈的摊摊手道,
“可是现在看见这件事的人都各执一词,我也没法判断,诸位夫人也是明事理的,总不好硬逼着我让家妹承认她没做过的事吧。”
“荣安侯这话的意思,就是认定是我们冤枉了令妹?”谢妙仪道。
荣安侯忙摇头,“卫国公夫人,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只是说此事难辨,不要冤枉了人。我想当时也是事发突然,锦书离谢家姑娘又近,所以慌乱惊吓中,让人误以为锦书用球杆打了谢家姑娘的马。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你胡说,我以前和家里兄长在军营里什么危险的事没见过,就算别人能看错,我是不会看错的。”曹洛栖怒道。
“莱阳侯世子夫人,你也说那是以前,你都嫁到京城好几年了,养尊处优的,遇到惊险之事,怎还能如以前那样镇静。别说你一个妇人,就算是男子也可能做不到。”
曹洛栖从没见过如荣安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她竟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嘴。
谢妙仪冷笑,她缓缓道,“我今日才知,荣安侯原来是此等能言善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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