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安见谢妙仪不吃他这一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其实裴长安虽说是无耻了些,但绝谈不上厚颜,只是形势所迫,裴长安也就不能不低头了。
他腆着脸跟谢妙仪说了殷太傅有意许给他一个庶女做平妻的事。
谢妙仪听后,淡淡一笑道,“这不可能,母亲不会答应的。”
裴长安坐在谢妙仪身旁另一个圆凳上,也不管谢妙仪愿不愿意,就拉起谢妙仪的手道,“夫人,我求求你,替我去母亲那里说说好话,让殷流珠进门吧。殷太傅说了,殷流珠进门后,他就将我调入羽林军,我就不用在虎贲军中苦熬了。”
裴长安向谢妙仪隐去了舆图一事,但是谢妙仪也猜到了裴长安一定是跟殷太傅用别的什么做了交易,否则殷太傅绝无可能许给裴长安一个女儿,还将他安排进羽林军。
谢妙仪抽回手,试探道,“国公爷,你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得跟我说句实话,你答应了殷太傅什么?是不是帮着他谋取北山的铜矿?还是谋取别的?”
裴长安忙摇头,“夫人,我发誓,我绝不再跟你提铜矿一事。”
原来不是铜矿。谢妙仪暗忖,如果不是铜矿,那殷太傅图谋什么呢?
谢妙仪狐疑的看着裴长安,裴长安被看得有些发毛。
谢妙仪又试探,“国公爷,如今朝廷都在讨论出兵北边的事,你怎么看?”
裴长安神情不自然起来,他下意识的眼神躲闪,干笑道,“我能怎么看,这一世我又没了那舆图,我就算有想法,也不敢轻易冒险啊。”
谢妙仪心里明白了八九,看来裴长安和殷太傅在打这个主意。
只是裴长安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真的敢铤而走险。
既然裴长安自己往死路上走,她这一次就不拦着了。
谢妙仪淡淡道,“国公爷,你比我清楚,上一世就是殷家挑唆的你谋害母亲,这一世母亲怎会同意再让殷家的人进门。”
“可是这次的是殷流珠,不是殷流华。”
“有什么区别吗?她们都是殷家人,都是殷太傅的女儿。”
裴长安也知道这件事让卫国公老夫人答应不容易,所以他才想着来求谢妙仪。
他见谢妙仪虽是在拒绝,但态度并不坚决,这说明谢妙仪本身并不排斥这件事。
也是,如果他这个卫国公好了,谢妙仪这个卫国公夫人也是有面子的。
看来说服谢妙仪还是有戏的。
裴长安向谢妙仪身边凑了凑,恳求道,“夫人,我知道为这件事求母亲会难办,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夫人,只要你把这件事办成,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谢妙仪站起身,离裴长安远一些。
她眼睛一转,想到她答应于先生的事,便对裴长安说道,
“我可以帮你说服母亲,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裴长安见谢妙仪答应,忙也起身道,“夫人,你说,只要你能帮我说服母亲,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我也答应。”
谢妙仪道,“第一件,殷流珠进门不能是平妻,她只能做个妾。”
裴长安一怔,“可是她是殷太傅的女儿,你这不是在羞辱殷太傅嘛。”
谢妙仪轻笑,“国公爷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庶女。殷太傅的女儿做妾的又不止她一个。”
的确,殷太傅也有庶女做了妾,可是那都是王府之家,或是有实权的公侯府邸,而他现在却是一事无成。
“夫人,现在是我们求着殷太傅,而且因为那铜矿,我们还得罪了他,现在怎么好拂了他这个面子。”
谢妙仪冷笑,“国公爷,让我帮忙,这就是我第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自去自己求母亲。”
裴长安哪里敢自己去求,只得先点头应下。
反正殷太傅那边更重利益,让一个庶女受些委屈,也不能不能谈。
“这第二件。国公爷,你如今虽承袭了爵位,但至今寸功未立,但你后院已经有五个妾室了,如今又要纳进一个,虽不违例,但也会被人议论。”
“那怎么办?夫人,你就直说吧。”
“国公爷,不如你放一个妾出府,这样府中就算进新人,你还是只有五个妾。”
只要谢妙仪同意殷流珠进府,此时说什么裴长安都会答应。
“那就把犯了错的媚姨娘休出去吧,也让你省省心。”裴长安道。
谢妙仪心中却泛起凉意,这裴长安还真是无情。
“媚姨娘为卫国公府生育过子嗣,休弃她不妥。况且今天下人来回报,媚姨娘流产了,你现在要把她休出去,这是要了她的命。”
裴长安不以为然,“那岂不是正好,这样都不用再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把她休出去,她之前生的辙儿,就抱过来给你教养。反正你没孩子,辙儿又小,过个一年半载的他就认不得亲娘了。”
谢妙仪眼底冷意更盛,“算了吧,国公爷,我是做不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的。媚姨娘育有子嗣,就算她犯再大的错,也不该这样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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