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卫国公老夫人、谢妙仪都在沉浸在云姨娘生子的喜悦中,暂时没空去关注邓锦书和殷流珠那边的动态。
只是一心拔尖的邓锦书又怎么会让谢妙仪失望。
她从始至终都觉得,纵是殷流珠娘家地位再高,如今也只是卫国公府中的一个妾,她荣安侯府的嫡小姐,卫国公府的四夫人,怎么也不应该被一个妾抢风头。
邓锦书虽冲动,但不是真傻,敬茶那日,她正面刁难行不通。
她又想起出嫁前,自家嫂嫂告诫她的,让她嫁入卫国公府后,性子要收敛,别为荣安侯府惹出祸来。
想想殷流珠那日用家世相威胁,她心里还是忌惮起来。
不过明的不行,她可以来暗的,而且也可以假借她人之手对付殷流珠。
为着这个,这一世的邓锦书动起了与谢妙仪联手的心思。
只是谢妙仪每天都往云姨娘那里跑,没空搭理邓锦书。
每次邓锦书去,谢妙仪只是礼貌客气的说几句话,就提出要去玲珑轩看望云姨娘。
邓锦书可不愿意自降身份的去探望什么姨娘,便满腹不满的站起来告辞。
这谢妙仪还真是心善,一个姨娘生孩子,竟那么上心。
邓锦书离开清芷园,百无聊赖的在花园子里闲逛,迎面遇上一个模样艳丽,风姿绰约,倾国倾城的年轻妇人。
邓锦书认出来了,那日敬茶时她见过,也是裴长安的一个姨娘,好像叫什么“幻姨娘”的。
这个姨娘她有所耳闻,她曾是秦楼楚馆里的花魁。
按照常理,邓锦书是最看不上这种出身的人的,但是谢妙仪曾让殷流珠站在幻姨娘后边时,殷流珠露出那种憋屈的神情,让她觉得很痛快。
而幻姨娘好似对殷流珠也是很不屑。
因着这一层,邓锦书反而觉得,这幻姨娘看着也很顺眼。
幻姨娘带着两个丫鬟,看着要去的方向,应该也是去玲珑轩的。
邓锦书有意挡住了幻姨娘的路。
幻姨娘见到邓锦书,也没多诧异,而是大方上前给邓锦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
“妾身见过四夫人。”
邓锦书心思一转,既然谢妙仪大度心善,她就不信这些个指着主君活着的姨娘们也能大度。
这个幻姨娘,她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想到这,邓锦书好心情的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脸来道,“这位是幻姨娘吧,早听说幻姨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今日近着瞧着,果然如此。”
幻姨娘淡淡一笑,道,“谢四夫人夸奖。”
“幻姨娘这是去哪里?”邓锦书明知故问道。
幻姨娘叹了口气,语气似有哀怨的答道,“去看看云姨娘,如今府中有新姨娘进门,国公爷对我们这些旧人不管不问,云姨娘生产后这么多天,国公爷也不曾去看过,我们这些旧人们觉得心寒,可又无可奈何,只能互相取取暖吧,以后也能在这高宅大院里勉强活下去。”
果然,殷流珠进门,这些姨娘们心里就会有怨气。
邓锦书自以为看穿了这一切,忙就要挑拨幻姨娘与殷流珠的对立。
邓锦书道,“我看着别的姨娘也就算了,大哥怎么会舍得你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呢?我看就是那殷姨娘缠住了大哥,不让大哥亲近你们。”
幻姨娘露出来一个看开的笑容道,
“这自古以来,都是只闻新人笑,哪里闻得旧人哭,妾身在风月场所里待过,也没少唱那些失宠哀怨的曲子,自然是能明白这个道理的。
别说妾身这种身份低贱之人,国公爷总有一天会厌弃,就说在殷姨娘进门前,被国公爷宠在心尖尖上的一位媚姨娘,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就被国公爷关在了绛雪苑,连怀了好几个月的孩子都流掉了,国公爷也没去看一眼,或心软一下,放她出来。”
“还有这样一个人?”邓锦书奇怪,她没打听过裴长安的情况,自然不知道裴长安有几个妾室,她还以为就她见过的这几个呢,原来还有一位。
这一位被关的时间点也很奇怪,竟是殷流珠进门前。
听幻姨娘这个意思,好像里面有内情,难道是跟殷流珠有关。
既然那个媚姨娘曾被裴长安放在心尖尖上宠,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邓锦书来了兴致,又问道,“那么幻姨娘知道,那位媚姨娘为何被关?”
幻姨娘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语。
邓锦书忙道,“你别害怕,我给你撑腰。”
幻姨娘听邓锦书如此说,便道,“还能因为什么,都是女人家妒忌那些事,那殷姨娘家世好,又年轻,媚姨娘心里怎么会没有危机。”
“那大哥也太不念及旧情了。”
幻姨娘苦笑,“四夫人还不明白吗,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有了新的,谁还看旧的。只是那媚姨娘不明白,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只不过委屈了我这个妹妹了。”
说着幻姨娘拉起身后跟着她的一个皮肤白净,容颜俏丽的丫鬟道,
“四夫人,她叫潘儿,曾是媚姨娘身边伺候的,在媚姨娘怀孕期间,媚姨娘曾有意将她给了国公爷,国公爷也对这个潘儿妹妹动了心,只是这个潘儿妹妹生不逢时,偏偏赶上了殷姨娘进门,媚姨娘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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