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长行被制住,谢妙仪忙一把扯过姜儿,将她重新带到了东海太妃和卫国公老夫人跟前。
姜儿又跪下。
“现在你说吧。”卫国公老夫人道。
姜儿擦擦眼泪,又朝着卫国公老夫人和东海太妃磕了一个头,然后说道,
“太妃,奴婢叫姜儿,原是这卫国公府柴房的粗使丫鬟,一次二公子醉酒,遇到了奴婢,便将奴婢给——”
姜儿羞怯的低下头,难以开口,但在场的人懂的都懂。
“你继续说。”东海太妃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裴长行,沉声道。
“后来二公子又来找过奴婢几次,但始终不肯给奴婢一个名分,奴婢知道奴婢只是柴房里的一个干粗活的丫鬟,上不得台面,奴婢也不敢痴心妄想,只是奴婢如今有了身孕。”
“既然如此,你应该去求你家老夫人,为何来求本妃,让本妃为你做主。”
东海太妃也不是好糊弄的,这丫鬟此举不免让人生疑。
姜儿道,“本来是该求老夫人或夫人的。只是昨日奴婢跟二公子说这事时,二公子说他马上就要迎娶朝颜郡主了,太妃和朝颜郡主是绝容不下奴婢这个孩子的,二公子让奴婢自己选两条路,要么趁着月份小,打掉这个孩子,要么就跟孩子一起死。
奴婢不想死,奴婢也舍不得孩子,所以奴婢只能冒死来求太妃,只要太妃和郡主点个头,奴婢和奴婢的孩子才能活,求太妃和郡主开恩,给奴婢娘俩一条生路吧。”
说着姜儿磕头如捣蒜,很快额头就破了,渗出血来。
谢妙仪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裴长行,心里冷笑。
姜儿这一番的搅闹,裴长行和朝颜的婚事怎么可能不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