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陌长安指向星图中央,"《吕氏春秋》说精气'圜周复杂无所稽留',而先生观花时言'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
雨珊接话:"天地万物就像师父这些珠子,看起来各走各的,其实都被'心'这根线穿着!"她手腕一抖,玉玦青光真的化作丝线,将所有黑曜珠串联成手链。
问道官们集体起身行礼。老者桃木杖划出个"同"字,十二位问道官的深衣突然褪去颜色,变成纯净的白袍,而袍角却绣着各学派标志。
"问道通过。"老者的声音似乎年轻了三十岁,"记住,真正的兼收并蓄是......"
"让墨家继续黑,儒家继续儒!"雨珊调皮地接话,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墨家的矩尺和儒家的羽扇。
陌长安揉乱她的发髻:"调皮!《淮南子·齐俗训》怎么说的?"
"'使各便其性,安其居,处其宜,为其能'。"雨珊摇头晃脑背诵着,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师父快看!"
晨雾散尽的震宫墙角,九尾狐正用尾巴蘸露水,在青苔上画着完美的太极图。图边蹲着只刺猬,背上扎满不同学派的竹简,正努力把最长的法家简往太极阴眼里塞。
陌长安的黑曜珠全部坠地,缓缓组成个"笑"字。雨珊的玉玦则映出王阳明摇头莞尔的虚影,虚影手指的方向,朝霞正染红第一缕云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