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渊认主,矿场血噬
楚烬为救濒死幼童暴露战斗本能,被异族监工虐杀濒死。
体内凶兵葬渊首次回应杀意,吞噬监工血肉反哺楚烬。
饕餮之力随葬渊觉醒,矿洞内所有矿奴枷锁被无形力量震碎。
楚烬左肩浮现诡异黑纹,矿洞深处石碑与之共鸣,闪现白璃被锁链贯穿的画面。
当最后一个监工在血泊中哀嚎,楚烬以饕餮之力激活母亲遗留的青铜钥匙。
青光破开矿洞穹顶,为血色地狱带来第一缕变数微光。
冰冷的矿镐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砸在楚烬的肋骨上。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如同枯枝被蛮力折断。剧痛瞬间炸开,像无数烧红的钢针沿着脊椎疯狂上窜,狠狠攫住了楚烬的喉咙,让他那声压抑的闷哼硬生生卡在胸口,只化作一串带着血沫的气泡从嘴角溢出。他整个人被这股巨力砸得凌空飞起,又重重摔回坚硬冰冷的黑石矿渣地上,后背与粗糙的地面摩擦,瞬间传来皮开肉绽的灼痛。
“杂种!卑贱的矿虫!谁给你的狗胆?!” 独眼监工库格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铁器,充满了暴虐的快意。他那只完好的独眼闪烁着浑浊的黄光,死死盯着蜷缩在角落、被楚烬刚才扑倒护在身下的瘦小身影——一个只有六七岁、肋骨根根凸起、脸上糊满血污和矿灰的幼童。幼童的胸口被库格先前泄愤的一脚踢得凹陷下去,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嘶声,小嘴无力地开合着,吐出带着粉红色血沫的气泡,眼看就要不行了。
楚烬的视线被额角淌下的温热血液模糊,黏稠、腥甜,带着铁锈的味道。透过血色的帷幕,他看到库格那张狰狞丑陋的兽人面孔因兴奋而扭曲,獠牙外翻,嘴角咧到耳根。库格身后,另外两个身材同样魁梧、披着劣质皮甲的监工——蜥蜴人巴托和半兽人鲁克——正抱着粗壮的胳膊,发出残忍的哄笑,如同在看一场精彩的斗兽。
“库格老大,这小子骨头还挺硬!”巴托嘶嘶地吐着分叉的舌头,竖瞳里满是戏谑。
“硬?老子今天就把他全身的骨头一根根敲碎,看他还怎么硬!”库格狞笑着,再次高高举起那沾着楚烬鲜血和黑泥的沉重矿镐,沉重的镐尖在昏暗矿洞壁挂火把的摇曳光芒下,反射着冰冷而残酷的光泽。他的目标,是楚烬支撑在地面、指节因剧痛和愤怒而捏得发白的右手。“废了你这只爪子,看你还怎么护着这些没用的垃圾!”
矿镐带着死亡的阴影轰然落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楚烬的瞳孔因极致的愤怒和绝望而缩成了针尖大小。视野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浓稠的、化不开的血色。幼童濒死的微弱喘息,监工们野兽般的狂笑,矿洞深处奴隶们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还有自己肋骨断裂处传来的、每一次心跳都加剧的、要将灵魂撕裂的剧痛……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屈辱,都在这血色视野中疯狂旋转、咆哮,最终汇聚成一股焚尽理智的滔天洪流,狠狠撞向他意识深处某个冰冷、死寂、仿佛亘古长眠的角落!
杀!
一个念头,纯粹、暴戾、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在灵魂最底层轰然爆发!
就在那矿镐即将砸碎他手臂骨骼的刹那——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他身体最深处的恐怖悸动,猛地炸开!那不是声音,更像是某种规则的震颤,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楚烬的左肩胛骨下方,一点幽暗到极致的黑芒毫无征兆地亮起,旋即疯狂旋转、扩张!仿佛一个微型黑洞在他血肉之中瞬间生成!
嗤——!
库格势在必得的一镐,在距离楚烬手臂皮肤不到一寸的地方,诡异地……停住了!
并非库格收手,而是那矿镐的镐尖,连同库格粗壮的手臂,如同陷入了看不见的、粘稠到极点的泥沼!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到灵魂冻结的吸力,牢牢锁定了库格和他手中的凶器!
“呃?!”库格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独眼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他感觉自己的手臂,不,是全身的精气、血肉、乃至灵魂,都在被一股源自楚烬身体的、无法理解的恐怖力量疯狂撕扯、拖拽!那感觉,就像被无形的巨口咬住,正一点点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
“库格老大?!”巴托和鲁克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和一丝本能的恐惧。他们清晰地看到,库格那只握着矿镐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失去光泽,变得灰败松弛,肌肉如同被抽干了水分般萎缩,血管根根凸起,颜色却迅速变得暗沉发黑!
“不…不!这是什么鬼东西?!放开我!!”库格发出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嚎叫,那声音里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拼命想抽回手臂,想挣脱那无形的吞噬,但那吸力如同跗骨之蛆,反而随着他的挣扎变得更加狂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