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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苏联专家的幽灵信件

三根银针突然调转方向,直刺春花太阳穴!

"哥…控住不住了…"春花双目赤红,发丝间的结晶疯狂生长,在头顶交织成荆棘王冠。陈北河飞扑将她按倒的刹那,一根银针擦着耳廓掠过,钉入身后槐树——

轰!

树干瞬间爆出伞状菌云,方圆十米内的坟包接连塌陷,露出埋藏地下的青霉素培养舱。

孢子随风飘向村落,末日图景在月光下展开——

王婶正在井台打水,脖颈突然暴凸麦穗状水泡,炸裂时喷出的彩虹毒液将木桶蚀成蜂窝;

会计老李在麦垛旁抽搐,手指缝长出菌丝触须,将麦穗拧成DNA螺旋结构;

孩童们在晒谷场梦游般转圈,皮肤下浮出《圣经》文字,每走一步就在泥地上烙下焦黑的"7.16"。

最骇人的是老支书——

他撕开的衣襟下,胸口皮肤已完全晶体化。《圣经》716页的经文在皮下流动,随着心跳频率闪烁血光。枯槁的手指突然插入胸腔,扯出半颗跳动的青霉素胶囊心脏,喉管里挤出机械声:"去…矿井…献祭…"

伊万的骸骨在一阵剧烈震颤中解体,齿轮轴承迸溅如弹片——

头骨坠地炸开,颅腔内的微型心脏弹出,被菌丝托举着悬浮半空;

指骨"咔咔"重组,在黏液沼泽中拼出箭头符号,指向矿井方向;

最后一截脊椎骨竖立如碑,骨面渗出蓝血刻痕:

"活体信标倒计时71:00:00"

"过敏者结晶化进度12%"

陈北河抹去溅到眼皮上的黏液,发现手背的年轮烙印正同步显示倒计时。他背起几近昏迷的春花,踩着菌丝铺就的荧光小径奔向矿井。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变异者嚎叫,夜空被绿光飞行器的探照灯撕开裂缝。

青铜棺椁被撬开的瞬间,腐臭的青霉素气息扑面而来——

七具晶化尸体盘坐成阵,心口银针串联成北斗七星;

棺盖内侧用手术刀刻着未来春花的留言:"哥,用血清换时间";

角落的德制收音机突然自启,伊万沙哑的遗言混着血肉咀嚼声传出:

"当你们听见…过敏者的歌声…就是时空裂隙…噗嗤…张开的时刻……"

春花突然在陈北河背上抽搐,声带自主振动出诡异频率。所有晶化尸体应声仰头,腐烂的声带挤出扭曲的《喀秋莎》旋律。歌声穿透矿井岩壁,深处传来绿光飞行器引擎的共鸣——

(此刻,陈北河怀中那支未来注射器的玻璃管上,正浮现出父亲眼球细胞的投影。细胞在药液中分裂重组,渐渐拼出一行简体中文警告:"抗敏血清含时空锚定剂,注射者将成为下一个信标")

青铜棺椁的缝隙中渗出彩虹色黏液,像一条条饥饿的舌头舔舐着陈北河的手掌。他咬紧牙关,铁锹刃口深深楔入棺盖缝隙——

吱——嘎——

金属摩擦声刺破死寂,腐臭的青霉素气息裹着冰渣般的寒意扑面而来。

棺椁内的景象让陈北河血液凝固——

七具晶化尸体呈北斗七星阵盘坐,每具尸体的胸腔都被剖开,心脏位置插着刻有日期的银针(最近一具的针尾标注1983.7.15);

尸体的晶化皮肤下浮动着《圣经》文字,716章节的段落随黏液流动闪烁血光;

最骇人的是居中那具女尸——她脖颈处延伸出麦穗状神经束,根系般扎入其他尸体眼眶,吸食着晶化的脑髓液。

棺盖内侧的手术刻痕突然泛出荧光,未来春花的全息影像浮现在腐臭的空气中:

"哥,看这里!"影像中的春花脖颈插满输血管,身后的绿光飞行器正在降下圆柱体,"血清在第三具尸体嘴里…注射能延缓变异…但记住…"

话音未落,影像突然扭曲,她的左眼爆开,钻出一簇青霉素菌丝。

角落的德制收音机突然震颤,旋钮自动转动到短波频段。伊万破碎的录音混着血肉咀嚼声刺入耳膜:

"当…当你们听见…过敏者的歌声…噗嗤(骨骼碎裂声)…就是收割…滋滋…开始…"

录音末尾突然插入高频尖啸,所有晶化尸体的喉结开始蠕动——

春花突然扼住自己的喉咙,声带不受控地振动,发出超出人类听觉范围的次声波。晶化尸体应声弹起,关节爆出菌丝黏连的脆响。它们腐烂的声带挤出变调的《喀秋莎》,歌词被替换成德语军令:

"收割倒计时——70:59:59——"

"抗敏血清——谎言——"

"信标已绑定——陈氏基因——"

矿井深处传来引擎的共鸣,岩壁簌簌掉落碎渣。一道惨绿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棺椁内隐藏的终极秘密——

女尸口中的抗敏血清试管内,悬浮着陈父的眼球细胞;

细胞在液体中分裂重组,逐渐拼出简体中文警告:"血清含时空锚定剂";

棺底钢板突然翻转,露出深不见底的竖井,井壁上钉满呼吸的信件——每封信的火漆印都在渗血,收件人栏写着陈北河的名字。

春花突然瘫软在地,她的指尖开始晶化,皮肤下浮出青霉素分子链纹路。陈北河攥住血清试管,瞳孔映出矿井穹顶裂开的豁口——

十二架绿光飞行器呈十字阵列悬停,舱门缓缓开启,降下无数麦穗状的金属触须。触须尖端开裂,露出注射器针头,针管内沸腾的正是与血清同源的彩虹毒液。

(此刻,老支书正带领变异村民跪在井台边。他们撕开胸膛,将晶化的心脏捧向天空——每一颗心脏表面,都浮现出未来春花冷笑的全息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