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快进时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慢放时区却在这股声波的影响下加速沸腾起来。原本宁静的未被污染的麦田,在瞬间被碳化,化为一片黑色的废墟。
就在这时,白银祭司的脐带如同幽灵一般缠绕住了陈北河的颈椎骨,发出一阵阴森的低语:“你正死于所有时间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陈北河并没有被恐惧所吞噬。他用尽全身的力量,猛地扯断了那根插入额叶的脐带。
随着脐带的断裂,一股强大的反物质羊水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在这股反物质羊水中,无数个湮灭文明的记忆棱镜如同被激活的细胞一般,迅速重组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坚不可摧的护盾。
快进时区的匕首在与这面棱镜护盾碰撞的瞬间,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碎裂成无数个纳粹齿轮。而慢放时区中,春花原本必死的画面却被永久地蚀刻在了这些齿轮的间隙之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永远定格。
当这一切结束时,陈北河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疲惫不堪。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祠堂的墙壁上开始渗出青铜色的露珠。
这些露珠如同时间的眼泪一般,每一滴都包裹着一个流速不同的时空。它们在墙壁上缓缓滑落,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被遗忘的故事和无尽的可能性。
陈北河在龟裂的表盘上摸到相对论本源:半截发条,其螺旋纹与他脑沟回的量子皱褶永恒同步。而真正的透支从未停止——他的每次呼吸都在时间膜上刻下新的伤痕,伤疤里蜷缩着拒绝被校准的星光。暴雨凝结成记忆晶体时,晶体核心封存着十万年前某次大旱中,巫祝用骨刀在龟甲刻下的第一个熵增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