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站起身来,一股希望的热流在血管中涌动。我兴奋地放声高呼,那声音在小海湾上空回荡,同时用力挥舞着帽子,帽子的帽檐在风中剧烈地飘动,我一心想引起“凯瑟琳号豪华商船”上人们的注意。
然而,即便我如此努力,心里仍满是疑虑。船上似乎有人正透过望远镜观察我们,但在那个时代,望远镜的质量参差不齐。真正高品质的寥寥无几,大多数望远镜提供的视野模糊不清,难以看清细节。我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勉强辨认出我们正急需援助。
特利一如既往地机智,立刻解开船帆。帆布在风中鼓起,我们朝着“凯瑟琳号豪华商船”径直驶去。无奈我们的小船满载重物,被补给品和额外的乘客压得沉甸甸的,行进速度慢得让人煎熬。
与此同时,那艘从双桅纵帆船上放下的小船,载着十几名划桨手,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我们逼近。他们的船桨有节奏地划动,整齐地切入水中,推动小船如同一台运转良好的机器般飞速前进。
令我既惊讶又钦佩的是,瓜达卢佩挺身而出加入战斗。她一脸决然地握住火枪,瞄准后开火。枪声响起,我们看到逼近小船的船舷上飞起一块碎木片。
特利也不甘示弱,他将火枪架在盖着油布的箱子上,稳住身形,扣动扳机,他射出的子弹同样击中了目标。我们看到敌船上一名男子松开船桨,猛地站起身来,紧接着我射出的子弹又击中了另一人。敌船上的人顿时惊惶失措,原本自信满满的推进节奏被打乱。
小船稍稍偏离了航向,这时我们看到那个大块头从船尾站起身来。他手持一把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显得格外狰狞。他疯狂地对着其他人挥舞手臂,大声发号施令。
那些人对他的畏惧似乎超过了对我们的忌惮,虽心有不愿,但还是重新划起桨来,只是动作变得慌乱而不协调。与此同时,我们因借助风力获得了一点优势,而他们的小船只能依靠划桨,没有风帆助力。
突然,费利佩惊恐地大喊一声,手臂指向入海口。只见那艘双桅纵帆船终于穿过狭窄的通道,正径直朝我们冲来,船帆鼓满风,速度越来越快。这一幕让我脊梁骨发凉,我们此刻陷入了双桅纵帆船和它派出的灵活小船的夹击之中。
“你会游泳吗?”我焦急地问瓜达卢佩,目光紧紧盯着她,眼神中交织着恐惧与决然。“要是会的话,你和康奇塔游向‘凯瑟琳号豪华商船’。告诉船长你们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会庇护你们。”我深知这是个冒险的计划,但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来保障她们的安全。
她久久地凝视着我,仿佛想要看透我的心思,明白我提议背后的深意。“那你呢?”她轻声问道,声音几不可闻。
“我们会拖住他们。”我语气坚定,转头看了看阿尔芒和费利佩,他们点头表示赞同。“是我把大家卷入了这场麻烦,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独自受苦。”我深感自己对同伴负有责任,我们一路同行至此,我下定决心要竭尽全力保护他们。
此时,我已重新装填好火枪,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阿尔芒和费利佩也拿起了武器,神情严肃。“轮流射击,”我叮嘱他们,“别让敌人发现我们枪里没子弹,得持续开火逼退他们。”
我们的小船仍在缓慢前行。这时,“凯瑟琳号豪华商船”上一片忙碌景象。水手们在甲板上匆忙奔走,船身开始转向,巨大的船体在水中缓缓移动。
阿尔芒瞄准逼近的小船开枪,子弹却偏离了目标。费利佩则更为精准,他的子弹正中目标,击中了掌舵的人。那人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胸口,随后便坠入水中。小船没了掌舵的人,顿时转向,我们趁机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凯瑟琳号豪华商船”开始全力行动,朝着拦截双桅纵帆船的方向驶去。突然,我们听到一声巨响,一枚炮弹在水面上弹跳着飞向双桅纵帆船的船头。双桅纵帆船立刻还击。
“凯瑟琳号豪华商船”的船长绝非泛泛之辈,他一声令下,四门火炮齐发,精准地射出一轮齐射。第一发炮弹击中了双桅纵帆船船身横梁稍后、水线以上的位置,船身出现一个破洞,海水开始渗入。另一发炮弹则直接轰断了船头斜桅,船首支索也随之坠落,绳索纠缠在一起。
至于其他炮弹的落点,我无暇顾及。就在这时,敌船“砰”的一声撞上了我们的船。特利一脸坚毅,向敌船开火,我也跟着射击。接着,我双手各持一把手枪,再次开枪,手枪的后坐力震得我手臂发麻。
“托斯蒂!”我大喊,声音盖过了战斗的喧嚣,“你站错队了!”
他猛地站起身,震惊地盯着我,眼中满是错愕。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那个大块头从船尾冲了过来。让我惊恐的是,我发现自己正面对着雷肯别那双冷酷、充满威胁的眼睛!
双桅纵帆船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们抬头望去,只见双桅纵帆船失控地朝我们冲来。想必是操控船舵的人被杀,船失去了控制,如同一头脱缰的猛兽,直朝我们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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