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男人们彼此对视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与挑衅,仿佛随时都在寻找一个借口,以扞卫他们所谓的‘荣誉’。”
“我十一岁那年,母亲不幸离世。”她继续说道,声音愈发轻柔,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痛,“没过多久,父亲也惨遭毒手。他们告诉我是盗贼所为,但我心底却始终坚信,父亲是被刺客蓄意杀害的。母亲生前知晓许多秘密,想必她曾将这些秘密告知父亲。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以为能从父亲的文件中找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他们没有找到吗?”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她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与自豪。“他们自然没有找到。父亲留下了一些至关重要的文件和地图,我把它们藏在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那地方,他们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从那以后,那些东西可能已经被找到了。”我担忧地说道。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他们永远也找不到。我们居住的房子历史悠久,宛如一位见证了无数岁月变迁的老者。我的母亲曾经和她的祖母一同住在那里,她的祖母可是印加王兄弟的女儿。母亲曾带我去过一个秘密的角落,那是一个代代相传的神秘藏身处。它就像一个守护着家族秘密的神秘宝库,安全而又隐蔽,我知道,那是藏匿这些重要物品的绝佳之地。”
随后,我们一同走下甲板,回到船舱。康奇塔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小舱室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新鲜出炉的面包散发着麦香,热咖啡的浓郁气息更是让人精神一振。
就在这时,西利曼·特利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船尾。当我建议他搬到离我们更近的地方时,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在船头的铺位睡得舒坦,我就喜欢待在那儿。话说回来,那个莱肯别,你觉得他会就此收手吗?”
“不。”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斩钉截铁,“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雷肯别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一旦他盯上了目标,就像恶狼盯上了猎物,绝不轻易松口。他肯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给我们致命一击。”
但他究竟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呢?难道他真的会不顾一切,趁着风暴的掩护发动攻击?我心中暗自思忖着那艘双桅纵帆船的受损程度。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它似乎并没有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但倘若它已经严重受损,无法修复,那么雷肯别就更有理由对我们下手了。毕竟,他需要一艘船来继续他那罪恶的海盗勾当,而我们的船,无疑是他眼中的一块肥肉。
唐·迭戈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唐·曼纽尔那艘随时可能出现的船,又在何处呢?这场突如其来的飓风,或许已经无情地将它摧毁,让它永远沉睡在了海底;又或许它正幸运地停靠在海岸的某个隐蔽之处,躲避着风暴的侵袭。莱肯别肯定也在密切关注着那艘船的动向,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在这场凶猛的风暴平息之前,我们和雷肯别都被困在了这个看似安全的避风港内。此时若试图离开,无异于自寻死路。在我们所处的海湾之外,海岸线向西北方向蜿蜒伸展,而后又缓缓向南弯曲。据我目力所及和记忆所及,那是一片低矮的沙地,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它就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随时准备吞噬任何敢于靠近的船只。海浪如同一头头凶猛的巨兽,不断地冲击着海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船只一旦靠近,就会被无情地拍打,流沙也会像隐藏的陷阱一般,轻易地让船只陷入绝境。无论我们愿不愿意,都只能被困在这里,等待风暴自行消散,就像两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彼此对峙,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我们快要吃完早餐的时候,达布尼再次从甲板上走了下来。我将对雷肯别的种种担忧和推测详细地告诉了他,他神情专注地听着,不时微微点头。
“这家伙肯定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他听完后说道,“一旦风暴稍有减弱的迹象,我就会立刻下令给所有的火炮装填弹药,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我们绝不能给雷肯别任何可乘之机。”
“雷肯别这人诡计多端,肯定会想尽办法突袭我们。”我忧心忡忡地提醒道,“正面进攻对他来说只是最后的无奈之举。他狡猾如狐,又胆大妄为,一定会仔细寻找我们防御的薄弱环节,然后发动突然袭击。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不能有丝毫懈怠。”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严阵以待。”达布尼坚定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决心,仿佛在向我承诺,也在向即将到来的危险发出挑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渐渐降临,风势开始逐渐减弱。它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怒地呼啸,而是变成了一阵阵地间歇性吹拂,仿佛风暴也开始感到疲惫,在缓缓收敛起它那狰狞的面目。然而,海面却依旧波涛汹涌,海浪依旧如排山倒海般不断冲击着船只,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达布尼由于一整天的高度警戒,已经疲惫不堪,便去休息了,将指挥权交给了大副麦克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