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谱随着阿清嫂赶到周仓公庙时,庙内正传来砰砰作响的声音。
黎谱先一步抢进屋内,只见一个老头子正跪在神坛前,以头抢地,磕得满头是血,口中不断念道:“张阿清。张阿清。”
当黎谱进屋时,老头猛地抬高头,以最重的力量,将脑门向地面撞去。
黎谱眼疾脚快,伸脚垫住老头下巴,随后腰腿发力将其掀翻,抬起照妖镜朝老头照去。
两只绿油油的手正抱着老头的脑袋,被神光一照,嗖得缩到了老头背后,消失不见。
老头角弓反张,口吐白沫,十指如钩,发起了羊癫疯。
“阿清哥啊!”这时阿清嫂也赶到了门外。
黎谱道:“去给我抓一只公鸡来!”
阿清嫂听命,连忙跑去抓鸡。
黎谱看向神坛,上面供着五尊神将,正上方的牌匾写着“周仓公爷”。
此地是周仓庙,周仓为关公捧刀,这里也就算得上是关帝庙的分公司。
而这五尊神将,就是五营元帅,前文提过,说白了就是五个蹲在神像里的小鬼,为法师镇庙看家的。
此庙不见祖师爷,只有五个小鬼看家,可见这阿清师什么水平。
黎谱指着五营元帅骂道:“记吃不记恩,人要死在你们面前,帮都不敢帮,白养你们五条看门狗了!”
五尊神像被他一骂,震颤开裂,唰唰掉下许多灰土漆皮。
“都不准抖!再抖拆了你们!”
神像顿时安静下来。
这时阿清嫂提着大公鸡回来了:“小谱法师,公鸡抓来了。”
黎谱道:“关掉庙门,不准放外人进来。”
“是。”
黎谱抓过公鸡,阿清嫂关闭门窗,拉开了电灯。
“符纸朱砂笔。”
“是。”
阿清嫂送来笔墨纸砚,黎谱拿出十字架亲了一口,指甲在阿清师的额角的头发一划,割下一缕来。
接着提笔写下一道灵符,与头发一并点燃化成灰。
接着将一张黄纸卷成小管,让阿清嫂将灰烬吹入阿清师的鼻孔。
阿清嫂法并照办,阿清师果真不再抽搐,但也不见清醒。
黎谱又画一符,叠成小条,施法将公鸡定住,把灵符塞进了公鸡喉咙。
“神笔开光,灵符开路,甲兵走阵,敕封汝为点卯先锋大天使。吾奉雅威老君急急如律令。”
黎谱念罢咒语,公鸡原本耷拉的鸡冠“嘚”一下立了起来,变得气势汹汹。
“走!”
他将公鸡丢了出去,公鸡扑腾着翅膀落在神坛上,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又跳到地面,在大堂里到处溜达起来。
“小谱法师,那阿清哥他?”
“不用管,等一会他自己会起来。”
黎谱在椅子上坐下来,点上一根烟后,问道:“现在你可以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得罪南疆巫师的?”
阿清嫂解释道:“不是的。事情要从三天前的晚上说起。那天晚上……”
在她的娓娓道来下,黎谱也算大概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在两年前,有个叫李若男的女人找到这里,向庙祝阿清师请一尊神回家供奉,镇压邪物。
邪物是一台DV机。
阿清师看出邪物十分棘手,不敢怠慢,请示周仓祖师后,将周仓祖师请到了女人家楼上,镇压邪祟。
这也是为何庙里只剩五个小鬼。
不久前阿清师忽然心神不宁,于是起了一卦,发现自己有大劫临头。
果然在三天前的晚上,那个叫李若男的女人,带着一个被邪祟纠缠的小女孩,以及一个男人找上了门。
她想请阿清师出手救她女儿,也就是这个小女孩。
阿清师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又可怜小孩,便答应下来。
用“同命相连”的仪式,将自己和小女孩的命格暂时连在一起,然后将两人姓名和八字藏在法坛下。
如此一来,两人便可“隐形藏匿”。
邪祟找不到目标,被困在周仓庙里,满七天后,周仓祖师归位,阿清师就有把握将邪祟封印进关帝法界中。
只是这个方法有两个前提。
第一,两人必须分开两地,令邪祟左右为难,无法一网打尽。
第二,七天内两人都必须不吃不喝,保证净身,才不会被邪祟发现。
一旦破戒,两人就会“破法显形”,到时候恼羞成怒的邪祟定会大开杀戒,阿清师性命难保。
“就是这样,刚才阿清哥忽然叫我去教堂找你救命。一定是那个小孩破戒了。”
黎谱抽着烟思索起来,听阿清嫂所说,作乱的不是什么南疆巫师,而是一个恶鬼邪神。
但如今显法迹象来看,又分明是南疆巫术,若是游师之流作祟,可不会养虫下咒这么有章法。
难道是电影背景设定问题?
黎谱一阵头大,和韩国片一样,弯弯片他也基本不看,主要是一听那口机车腔就出戏。
倒是图新鲜弯弯传媒系列看过几部,整容脸居多,演技又不大行,后来也不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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