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指尖拂过手中佛珠,
“便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瞧不出半分端倪。”
黑袍人喉结剧烈滚动,终于忍不住开口:
“大人,若是他......”
话未说完就被一道金光封住哑穴,疼得单膝跪地。
唐僧冷笑一声,佛珠如灵蛇般缠住他的脖颈:
“无需多问。你们只需将他引到醉月轩的血魔池。”
锡杖突然指向水光镜,镜中孙悟空的身影瞬间被血色笼罩,
“待他跳入池中,借蚩尤残余祟气催化蛊虫......”
唐僧手腕猛然一抖,佛珠骤然收紧,勒得黑袍人面色发紫,青筋暴起。
“届时他心智尽失,便是设下噬心蛊的最佳时机”
玉藻前浑身发抖,却强撑着挤出谄媚的笑:
“谨遵大人吩咐......”
———鬼市中心,血罗帐 。
夜无归半倚虎皮软垫,白骨扇轻摇间带起丝丝阴寒,扇骨间镶嵌的婴儿骸骨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他眯起猩红瞳孔,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轿外炸毛的孙悟空:
"这位猴姑娘——"
尾音拖得绵长,刻意扫了对方耳后歪斜的金尾辫一眼,"你未免也太警惕了吧?"
白骨扇忽地顿住,扇面映出他嘴角扭曲的笑意:"我夜无归又不是什么大恶不赦之人。"
轿帘无风自动,露出月桃苍白的面容,她腕间还缠着断裂的混天绫残片。
夜无归垂眸望着昏迷的少女,指尖无意识摩挲扇柄处的桃花纹——那是用他妹妹骸骨磨成的装饰,
"我不过是觉得她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罢了。"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孙悟空单脚重重踩在轿檐上,雕花檀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故意压低身子,凑近夜无归。
“巧了,”
孙悟空咧开嘴角露出尖牙,火眼金睛在血雾中泛起妖异的红光,发间金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俺老孙也觉得夜老板身上有股熟人的气息——”
他突然伸手勾住对方白骨扇的扇坠,尾音拖得像毒蛇吐信,
“不像‘鬼修’倒像是……东海龙族的气息!”
轿内的月桃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夜无归眼底的猩红骤然收缩。
白骨扇猛地挑起,却在触及孙悟空咽喉的瞬间,被对方尾尖缠绕的毫毛缠住扇骨。
混着桃香的呼吸喷在耳畔,孙悟空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戏谑与威胁:
“夜老板的龙鳞藏得不错,不过……”
他突然扯过夜无归的衣领,露出对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鳞片,
“这腥味,俺老孙在东海龙宫闻了五百年,可忘不了!”
夜无归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转瞬又强行扯出笑容,白骨扇用力一推,将孙悟空震退半尺。
他摩挲着扇骨上的桃花纹,语气刻意放得轻慢:"姑娘说笑了,"
喉结微微滚动间,锁骨处鳞片泛着冷光,
"我这鬼修秘术特殊,需以龙族鳞片为引淬炼阴气——"
还不等孙悟空开口反驳,夜无归眼神一凛,白骨扇猛地一挥,三道幽光激射而出,
三块刻着诡异花纹的令牌横空浮现,令牌周身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雾,黑雾中隐隐传来阵阵鬼泣。
令牌悬浮在半空,将孙悟空与夜无归的对峙打断。
夜无归的轿子帘子无风自动,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那帘子如同一道屏障,隔开了两人的视线。
夜无归慵懒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三个令牌,可让你们有机会面见另外三个青楼的老板。此后,莫再无端揣测我的身份。”
说罢,夜无归轻抬手指,那三块令牌缓缓飘向孙悟空,其上散发的阴寒之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
夜无归的轿子缓缓后退,血雾如潮水般涌起,将他的身影渐渐淹没,只留下一句冰冷的
“在下告辞”,
在鬼市的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孙悟空的尾巴飞快探出,精准地卷住三枚令牌,他的火眼金睛中怒火翻涌,周身金芒暴起,
他咧嘴冷笑,虎牙在血雾中闪烁寒光:
“老东西,等俺老孙查到你的真实身份,有你好看的!”
夜无归的轿辇在血雾中缓缓远去,只留下那阴森的白骨扇影和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孙悟空将令牌紧握在手中,尾尖不自觉地微微颤动,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夜无归身上那股似曾相识的龙族气息。
视角切到金缕坊的密阁,
金缕坊密阁内,青铜烛火将水光镜映得幽影绰绰。
唐僧垂眸凝视镜中画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佛珠,九环锡杖上的铜铃发出若有似无的嗡鸣。
镜里孙悟空手握令牌咧嘴冷笑,金尾辫在女装襦裙间晃得刺眼;
杨戬皱眉抚弄耳坠,手指紧紧握着由三尖两刃刀化作的琴;
哪吒咬着牙将混天绫缠成发带,火尖枪化作的金步摇随着动作轻颤。
“情劫蛊以‘执念’为食,宿主越是压抑本心,蛊毒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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