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顶着一头乱翘的金发闯进来,金箍棒还挂着半片晨光,掌心托着的翡翠食盒却稳稳当当:
"醒了!乖桃子,来吃俺老孙亲自——"
话音戛然而止。金瞳猛地瞪大,
只见哪吒骤然惊醒,混天绫如条件反射般缠上月桃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半寸。火尖枪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他揉着眉心抬眼,眼底还残留着未消的业火,却在对上月桃怔忪的目光时,瞬间化作春水。
“吵吵什么!死猴子就你嗓门大。”
哪吒斜睨孙悟空,眼尾上挑的弧度裹着三分不耐,混天绫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轻柔地替月桃将额前碎发别至耳后,指尖拂过她鬓角时,业火都化作了绕指柔。
火尖枪在掌心转出半圈寒光,最终却只是用枪尾轻轻敲了敲青瓷药盏,瓷壁相撞发出清越声响:“先喝药,灵脉尚未稳固,不可胡闹。”
孙悟空挑眉晃了晃金箍棒,金芒闪过已闪现至床侧,毛茸茸的尾巴卷住月桃腕间血契印记,故意在哪吒面前晃了晃。
他屈指弹向火尖枪枪头,趁对方垂眸避闪的刹那,将桃酥塞进月桃微张的唇瓣,指尖擦过她唇角时故意逗留半秒:“哟,还先喝药?”
“某人莫不是昨晚‘嘴对嘴渡药’没亲够吧?”
“住口!”
哪吒周身业火轰然腾起,混天绫却在瞬间化作屏障护住月桃鼓腮的模样,赤红绸缎在她发间缠成蝴蝶结,
“再胡言乱语,本太子就用混天绫把你舌头捆成麻花!”
火尖枪重重戳在地面,青砖应声开裂,却在月桃受惊缩了缩脖子时,枪身骤然转向,将崩裂的石屑全部扫到自己脚边。
孙悟空见状,尾巴卷着月桃的手腕轻轻晃了晃,金瞳里漾起细碎的光:
“小桃子你瞧,三太子急了——”
他突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模仿昨夜混天绫裹着药香的温度,“那药汁可甜?要不要俺老孙再喂你尝尝?”
月桃被桃酥噎得轻咳,混天绫立刻卷来温水送到她唇边,哪吒垂眸替她顺背的动作却僵住——
昨夜渡药时的触感如业火般灼烧着舌尖,此刻看她水润的唇瓣开合,竟比情劫蛊发作时还要令人心颤。
“好好吃你的桃酥。”
他声音沙哑,混天绫却背叛般缠上孙悟空的尾巴,将那截作乱的金毛轻轻扯开。
孙悟空甩了甩尾巴,突然伸手捏了捏月桃泛红的脸颊:“罢了,逗你玩的。”
他指尖变出颗薄荷糖塞进她掌心,金瞳扫过哪吒攥紧的拳头,故意提高声音,
“不过三太子这耳尖红得——”
“滚!”
哪吒暴怒,混天绫却在此时轻轻托住月桃后仰的身子,生怕她被两人的气势掀翻。
火尖枪擦着孙悟空发梢钉入房梁,木屑纷扬中,他看见少女攥着薄荷糖冲自己笑,眼底的业火突然就灭了。
晨光里,月桃含着糖含糊开口:“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要谢谢你们俩个,应该是你们俩个救了我,还照顾我”
“谢什么谢,先把药喝了。”
哪吒别过脸去,混天绫却殷勤地将药盏递到她唇边,火尖枪在掌心转出细碎金光,将药汁温得恰到好处
月桃握着温润的药盏,喉间苦涩未散,便歪着脑袋挠了挠发顶,细软的发丝从指缝间滑过:
“哦,对了三太子,大圣——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就记得当时在血魔池上面跳舞......”
孙悟空坐在床沿,毛茸茸的尾巴不经意扫过她手背。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小桃子放宽心!不过是你在台上转得太欢,一个不留神栽进了血魔池。”
他故意压低声音,指尖燃起一缕金光,在空气中勾勒出浪花翻涌的虚影,
“还好俺老孙眼疾手快,一个筋斗云扎进池子里,揪着你的裙摆就把人捞回来了!”
哪吒冷哼一声,喉间溢出压抑的嗤笑,周身业火如同被惊动的赤蛇,顺着衣摆蜿蜒翻涌,在青砖地面烙下焦黑的纹路。
"多管闲事的死猴子。"
他一字一顿,混天绫突然如灵蛇暴起,在空中划出猩红弧光,缠绕在火尖枪上吞吐着杀意,金属枪柄被勒出细密的凹陷。
"有本太子的同生咒在,"
他突然伸手掐诀,玄色广袖滑落露出腕间流转的咒文,暗紫色光芒与业火交织,将屋内映得诡谲莫测,
"她就算掉下去又能如何?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火尖枪在掌心转出冷冽的圆光,枪头挑开垂落的纱帐,惊得帐顶金铃乱颤。
说到此处,他周身气势轰然暴涨,
"若不是你这死猴子非要在她身上种下血契——"
混天绫骤然分裂成万千红丝,将孙悟空周身三圈牢牢困住,
"她的灵脉又怎么会破碎!"
孙悟空却突然咧嘴一笑,金瞳闪过狡黠的光。
他抖了抖耳朵,金箍棒虚影从地底破土而出,将混天绫震得倒飞而回:"明明是你先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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