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对方开口,哪吒已踏着满地火星逼近,火尖枪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
"来得正好,本太子倒要问问,你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另一边 ,金缕坊。
金缕坊的花魁选拔有俩轮比赛,第一轮比赛就是比较普通没有什么杀伤力也没有什么要求的比美大赛。
第一轮比美大赛就在今天举行。
之前帮孙悟空卸去那个丑了吧唧的妆的妓女叫小红。
房间内,小红精心的给孙悟空梳妆打扮。
铜盆里的玫瑰水还冒着热气,小红捏着螺钿粉饼轻轻叩在孙悟空脸上,金粉簌簌落在他泛红的颧骨上。
"好妹妹,快瞧瞧!"
她举起菱花镜转了个圈,镜中映出双眉细如春山、唇点绛珠的美人,藕荷色襦裙半露香肩,发间插着三枝并蒂莲步摇,
"这丹蔻配你指尖多衬啊,美的不行了!"
孙悟空龇牙咧嘴地任她摆弄,金箍棒缩成发簪别在脑后,猴毛被香胰子泡得服服帖帖。
"俺老孙咋觉得比戴紧箍咒还难受..."
他扯了扯勒得发慌的抹胸,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晃得人眼花,突然瞥见镜中自己翘起的尾指——不知何时被小红涂成了珊瑚色,正蔫巴巴地蜷在袖口边。
"有我在保准你能拿第一轮第一!"
小红往他鬓角别了朵夜合花,浑然没注意对方尾巴正偷偷把妆奁里的蜜饯往嘴里塞,
"上回那丑妆都掩不住你底子,这会儿呀..."她突然拍手笑出酒窝,
"连那狐狸精见了,都得绕道走!都没你勾人呢"
窗外突然传来喧天锣鼓,混着老鸨尖利的吆喝:"花魁大选第一轮——开!台!啦!"
孙悟空猛地站起身,襦裙下摆扫翻了胭脂盒,却在看见镜中流光溢彩的自己时,挑眉露出个痞气的笑。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铃,尾指勾起小红的下巴:"姐姐这手艺,等俺拿了第一,送你十斤东海夜明珠作谢礼如何?"
说着甩袖大步出门,发间步摇叮当作响,倒比混天绫的动静还大上三分。
小红望着孙悟空晃出房门的背影,指尖轻轻拂过妆台上未盖盖的口脂。
金铃的脆响消失在回廊尽头时,她的笑意像被水洇开的胭脂,淡得只剩层透明的惘然。
镜中倒映的杏眼褪去了方才的水润,露出些微疲态,宛如卸去了半张画皮。
“到底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性子”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人都信”
她用银针挑起灯芯,火星子溅在袖口绣的并蒂莲上,灼出个焦黑的小点,
“若连我这脂粉堆里的谎话都信,往后怎斗得过'观音'的九转魔心?”
窗外的日光斜斜切进妆阁,将她投在屏风上的影子劈成两半。
其中一半还维持着方才哄孙悟空时的柔媚弧度,另一半却已垂落指尖,捏紧了藏在袖中的青瓷药瓶——瓶里装的不是香粉,而是昨夜冒死从金缕坊密室偷来的破蛊散。
“只能帮到这里了么?”
她对着影子自嘲地笑,忽然将药瓶塞进妆匣最底层,用胭脂水粉严严实实盖住,
“可若连这点微末之光都掐灭,这弱肉强食的世道里,又有谁能护得住那朵灵力浇灌的桃花?”
走廊尽头传来老鸨的催促,小红重新扬起笑脸,金步摇随动作轻晃,却在转身时让袖口滑过烛火。
布料焦糊的气味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一局,她押的从来不是胜负,而是赌这混沌世间,总该留些真心不死。
清音楼,
清音楼的花魁选拔赛还没有公布。
杨戬独自静坐在房间之中,他的桌案上,摆放着于凤栖梧密室里寻得的物件——孙悟空金箍棒的碎片,还有哪吒混天绫的残片。
佛骨混着檀香的气息还残留在袖间,密室里《华严经》咒文的朱砂红仿佛仍在眼前晃动。
"金箍棒裂痕中的桃枝可破女娲封印"的密文与孙悟空那日的调笑不断交织,可他总想起花果山群猴簇拥着大圣的场景;
羊皮纸上哪吒的狂草狰狞如鬼画符,却又与陈塘关那个踩着风火轮肆意大笑的少年重叠不清。
此刻,他虽心存疑虑,却尚未从心底认定孙悟空是佛界安插的奸细,也未曾笃定哪吒将龙筋链藏入月桃灵魂,是为给自己解情劫蛊之毒。
直到杨戬用天眼,仔细查看金箍棒的碎片。
玄铁烛台的冷光在屋内游移,杨戬指尖凝着神血按向天目,刹那间金芒暴涨。
天眼开启的轰鸣震得案上残片轻颤,金箍棒碎片表面流转的佛印突然扭曲重组,如同一幅被掀开的画卷,将尘封的真相徐徐展开。
血色灵力在瞳孔中翻涌,他看见月桃坠入血魔池那夜,孙悟空独坐蟠桃园枯枝之上。
鎏金棒身被佛火包裹,猴毛簌簌燃烧,而那道崭新的“卍”字佛印,正从他指尖的鲜血中凝结成型。
画面一转,灵台方寸山间,菩提祖师拂尘轻挥,虚影在月光下诡异地扭曲:“女娲灵气归佛门,真正的紧箍咒与情劫蛊都可以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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