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君抬头望向通江大桥方向,那里正有血色光柱直冲云霄,那光柱如鲜血般艳丽,隐约可见直升机群在云层间盘旋,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
他松开孙燕的衣领,从车筐底层摸出个青铜罗盘,表盘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大桥,指针转动的声音急促而慌乱。
林树君指尖微微发颤,听筒里传来金属物件坠地的钝响。
他记得三天前孙玉锦用金刚钻取样青铜铃铛时,实验室的防弹玻璃突然爬满蛛网状裂痕。
此刻电话里的杂音,与当时监测仪发出的尖啸声如出一辙。
"第七处勘探组全员失联,他们带进去的钛合金采样箱..."孙玉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箱体监控显示内部压力达到120兆帕,相当于马里亚纳海沟底部的..."
呼啸而过的警笛声截断了关键信息,警笛声尖锐刺耳,划破了夜的寂静。
林树君凝视着罗盘表面浮起的霜花,那些冰晶正在指针周围形成螺旋纹路——这是灰白之气浓度超过临界值的征兆。
据说,在神秘的古籍中记载,这种现象往往预示着巨大的危险即将降临。
三个月前在老君山溶洞,他正是借着类似的异象找到了千年石髓。
健身教练急促的喘息声从身后传来,那喘息声沉重而慌乱。
孙燕瘫坐在共享单车旁,运动袜边缘露出被雾气腐蚀的皮肤,那些红斑正诡异地排列成同心圆图案,那图案诡异而神秘。
林树君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暗袋,那里藏着三枚用朱砂写着"赦"字的五帝钱。
传说五帝钱具有辟邪驱鬼的作用,能在关键时刻保护持有者。
"先生!那是什么?"孙燕突然指向马路中央。
柏油路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气泡,每个气泡破裂时都释放出淡青色荧光,气泡破裂的声音清脆而密集,荧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
林树君蹲下身,用面包屑触碰最近的气泡,碎屑瞬间碳化成黑色颗粒,那碳化的过程迅速而剧烈,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他瞳孔猛地收缩,这种物质转化方式与他在古玩市场见过的西周青铜觥如出同源。
手机突然震动,灵异调查局的内部警报短信强行弹出窗口。
林树君瞥见"通江大桥临时管控"的字样时,远处传来混凝土开裂的轰鸣,那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是大地在咆哮。
他转身将黄油面包塞给孙燕:"沿着地铁站方向跑,别碰任何反光的东西。"
孙燕抱着面包愣怔两秒,突然指着青年腰间惊叫:"你的皮带扣...在发光!"
林树君低头看着那枚仿古青铜带扣,篆刻的饕餮纹正在渗出靛蓝色液体,那液体如蓝色的血液,缓缓流淌。
这是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镇物,此刻却像活物般吞吐着雾气,雾气在带扣周围盘旋,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他猛然扯下皮带甩向路灯杆,金属撞击的刹那,方圆十米内的雾气竟凝结成冰晶簌簌坠落,冰晶坠落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像是一场冰雨。
"快走!"青年厉喝声中,孙燕看见他脖颈的旧疤正在渗血,那些血珠悬浮在空中,勾勒出类似青铜器回纹的轨迹,血珠在空气中闪烁,像是红色的星星。
与此同时,三条街外的滨江步道上,孙燕的变速自行车链条发出牙酸的摩擦声,那摩擦声尖锐而难听。
她抄近路拐进拆迁区时,突然觉得车把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有无数双手拽着前轮,那沉重感让人绝望。
蓝牙耳机里的健身音乐变成断续的电流声,某个童声哼唱的摇篮曲从信号干扰中渗透出来,那摇篮曲的声音空灵而诡异。
"姐姐要玩球吗?"
孙燕急刹时差点撞上路障,刹车的声音尖锐刺耳。
穿背带裤的小男孩蹲在碎砖堆上,怀里抱着褪色的皮球。
她注意到孩子脚上的塑料凉鞋沾满泥浆,但鞋底花纹清晰得像是刚拆封的。
"这里危险..."孙燕话未说完,皮球突然滚到她脚边。
橡胶表面密密麻麻布满牙印,某个凹陷处还粘着缕暗红色毛发。
当她弯腰捡球的瞬间,后颈汗毛倒竖——水泥地上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小男孩歪头露出笑容,嘴角咧到耳根的位置:"姐姐的球技好差呀。"他说话时,皮球表面的牙印突然渗出粘稠液体,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那液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孙燕踉跄后退,变速车支架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那声响在寂静的拆迁区格外响亮。
拆迁区的探照灯突然集体闪烁,明暗交替间,男孩的身影在二十米外忽隐忽现,那忽隐忽现的身影像是幽灵般恐怖。
她疯狂转动车把想要调头,却发现前轮被某种菌丝状物质缠住了辐条,那菌丝状物质柔软而坚韧。
"这个送给你。"稚嫩童声贴着耳廓响起。
孙燕感觉有冰凉的小手伸进她外套口袋,放入个硬物,那小手冰冷而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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