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衣真想两眼一翻,直接死了算了。
可是叶莲衣已经没有力气了。
她与月隐签订了灵契,本就元气大伤;今夜又是杀人,又是被叶惊鸿狠狠逗弄,早已身心俱疲。
叶惊鸿见她神态疲惫,最终还是放弃戏弄。
“来,师尊给你揉揉。”
叶惊鸿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玉竹般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下下按着她的太阳穴。
叶惊鸿温柔询问:“这个力道可以吗?”
叶莲衣闭着眼睛,享受地“嗯”了一声。
叶惊鸿哄人的手段,和他气人的手段一样高超。
随着他精湛的推拿手法,叶莲衣不由放松身心。
可她悬着一颗心,还不能入睡:“师尊,傅掌门抓我们怎么办?我们不逃吗?”
她和叶惊鸿虽然住得山下偏僻。
可都这个时辰了,太虚宗怎么都没有查奸细的动静?
“衣衣,身为一派掌门,思考立场是不一样的。”
叶惊鸿一边给她揉着太阳穴,一边掰碎给她讲解:“对于眼下的太虚宗而言,维稳比什么都重要。”
叶惊鸿循循善诱:“一个是太虚宗有敌人潜入,灭口奸细;一个是拂衣仙子铁面无私,伏法奸人,你觉得哪个消息更能让太虚弟子振奋?”
经过叶惊鸿的一番点拨,她终于明白傅忘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傅忘尘不仅不打算抓奸细,还打算让假“叶拂衣”背下杀害青玄的锅。
怪不得,叶惊鸿那么悠哉悠哉,他早就洞察了傅忘尘的全部的心思了。
然而,叶莲衣还是有点沮丧。
因为刚刚地牢里就五个人,只有她和宋依依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岂不是表明,她和宋依依在同一个智商水平?
叶惊鸿漫不经心:“傅掌门,自幼受到世家熏陶,自然懂得制衡之术。”
“你不懂,是因为你还没有掌过权,等你掌权登位之后,自然都会懂的。”
叶莲衣一愣。
叶惊鸿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培养她当下一任魔尊啊?
不可能吧?
叶惊鸿突然低下头,柔软的发丝滑到她的脸颊,触感有些痒痒的。
叶惊鸿抓住她的手掌,把玩少女的小手:“衣衣,手握权力的滋味,可不是区区一个男人能比较的。”
“只要你肯放弃掉傅忘尘,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为师都给你绑回去。”
她躺在叶惊鸿的大腿上,望着烛光下的叶惊鸿温柔的容颜。
疯子。
叶莲衣满脑子只有一句。
叶惊鸿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闭上眼,吻了吻她的掌心,又吻了吻她的指尖。
“衣衣,你要记住。这个世上,师尊是最爱你的人,不会有哪个男人,比我更爱你了。”
“不管是权力,地位,还是金钱,师尊全都给你。”
叶莲衣不由在想。
仅仅就是因为,和那个传言中师祖眉眼像上三分,就值得……叶惊鸿对自己如此好吗?
可是,她很快就要恢复叶拂衣的真身了。
叶莲衣眉眼低垂了。
若是叶惊鸿知道自己疼爱的徒弟……是假的。
他还会对自己这般好吗?还是恨不得杀了她?
叶惊鸿以为她还在担心有人抓过来。
温热的大手掌,盖住叶莲衣的眼睛。
“别怕。”
他语调温柔地哄着她:“天塌下来,也有师尊顶着,衣衣,你就放宽心,尽管睡吧。”
在宁静黑暗中。
他犹如哄孩子般,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拂衣师祖处死奸细青玄的消息,大大振奋了太虚宗的弟子们。
拂衣师祖铁面无私,傅掌门修为突破,外加收徒大典即将开始,太虚宗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叶惊鸿也被邀请来观典。
出发前,叶莲衣被叶惊鸿压着打扮了一圈。
叶惊鸿给她梳了时下最流行的百合髻,打扮得珠光宝气。
叶莲衣看到镜子觉得咂舌:“师尊,这样不会太招摇吗?”
“招摇才好。”叶惊鸿给她发间簪了一支金丝累珠的步摇。
“让太虚宗的穷鬼们好好瞧瞧,省得他们狗眼看人低。”
于是,叶莲衣脱下外门弟子的衣袍,焕然一新的出现了。
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鲛绡纱衣,行走间裙摆泛起粼粼波光。
腰间束着一条缀满明珠的丝绦,更衬得她腰肢盈盈一握。
她一出现,看痴了好几个弟子走错了路。
高台之上的邓扇,穿着崭新内门弟子的锦袍,白皙的脸颊激动到微微泛红。
在原本的故事结局里,这个纯良质朴的少年活不过十九岁,迎来崭新的人生。
叶莲衣将目光移向台下的赵剑。
赵剑穿着破旧的外门弟子服,一只袖子迎风空荡荡的。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忌恨和痛苦,望着台上的意气风发的邓扇,眼底只有平静的祝福。
赵剑……终究是可惜了。
叶莲衣和叶惊鸿说了一声后,便走到了赵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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