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睫羽微颤,佯装转身要逃。
叶莲衣一把揪起垂耳兔的耳朵,带着旋风般“噔噔噔”跑了。
叶惊鸿:“?”
梦幽罗在膳房摸鱼之际,就见叶莲衣兴冲冲地推门而入。
她两眼冒光:“梦姐姐,我师尊呢?”
叶莲衣提着手中漂亮的垂耳兔,强忍住快要流出的哈喇子。
“快!告诉他,今晚我要吃麻辣兔肉!”
叶惊鸿:“……”
那一天晚饭。
叶莲衣如愿以偿地吃上了麻辣兔肉。
她伸出粉舌头,一直在扇风。
“师尊!看到那只大肥兔子,我手疾眼快就是一抓!果然,长得好看的兔子也很好吃!”
叶惊鸿坐在一旁看着她,全程笑而不语。
噩梦,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谢治的里衣早就被冷汗浸湿了。
他缓慢起身,走到桌前想要倒一杯水,结果发现水壶是空的。
他按了按太阳穴,梦幽罗这烧火婆子怎么做的,连壶水都不给他备着……
谢治有些烦躁,于是披了一件厚厚的外衣,提着水壶去厨房取水。
路上,他撞见月下独酌的叶惊鸿。
雪色和月色,都不如他一袭白衣皎洁。
叶惊鸿远远看见谢治,隔着水榭对谢治举杯:“喝一杯?”
谢治坐到叶惊鸿的对面,口干舌燥的他,嫌弃叶惊鸿的酒杯太小,索性拿起酒壶,直接畅快饮酒。
谢治只觉得灵酒滋润五脏六腑,他不由畅快道:“好酒,够烈!”
谢治放下酒碗,看向独酌的叶惊鸿:“叶惊鸿,你心情不好?”
两人在私下,向来没有上下级的分别。
叶惊鸿望着玉瓷酒杯,低低笑道:“你不也是吗?”
谢治放下酒碗,神色严肃:“本侯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心里,究竟藏着谁?”
叶惊鸿望着月色下透光的酒杯,低头不语。
“你心里既然有人,就该对衣衣保持分寸……你实在是太越界了。”
谢治无奈道:“哪个年轻小姑娘,能经得住你这样胡乱的宠?”
“叶惊鸿,衣衣本就年少懵懂,万一真对你动心了,你打算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