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听到老太太吐血的消息,立马急匆匆前往主院里去。
只见之前还谈笑风生的谢老太太,此刻竟然晕倒在床上,双目紧闭。
谢俞单膝跪在床榻前,指腹死死压在老太太腕间的脉搏上。
那原本平稳的脉象此刻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时而急促如鼓点,时而微弱似游丝。
怎会如此?
谢俞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
而此刻念宝小跑着走到谢老太太的床沿上。
“外祖母,你醒醒!”
念宝的声音带着哭腔,豆大的泪珠砸在老太太的手背上。
她小手死死攥着老太太的衣袖,指尖泛着淡淡的莹白色光芒。
那光晕像薄雾般笼罩着老太太的心口,却仿佛遇到无形的屏障,怎么都渗不进去。
怎么会遇到这种情况!?
念宝她不死心地又加了把劲,小脸都憋得通红,那灵力却像撞上铜墙铁壁般反弹回来,震得她一个趔趄。
谢俞此刻将念宝扶起,虽然神色焦急,却还是让一旁的丫鬟仔细看好念宝。
“念宝,你不要着急,舅舅会想办法的。”
一旁的谢老爷子神色焦急:“也就是喝了一碗参汤的功夫,怎么会这样!”
谢俞适宜府医去查看谢老太太刚刚喝的参汤。
可是府医看了半天,摇了摇头:
“参汤并无问题。”
谢俞脸色阴沉,指尖微微发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先不管参汤,先给老太太治病。”
府医此刻战战兢兢,面如土色地跪在地上,额头磕得砰砰响。
“少爷...这毒发作太快,脉象诡谲...小人行医三十年从未...”
话未说完,老太太突然又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锦被上,触目惊心。
谢俞盯着床榻上气息奄奄的谢老太太,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
他猛地一拳砸向墙壁,“轰”的一声,青砖墙面硬生生被砸出一个窟窿,碎石簌簌滚落。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
他声音沙哑,指节渗出血丝,却浑然不觉疼痛。
府医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冷汗浸透了后背:“将军恕罪……此毒诡异,老朽实在……”
谢老爷子双目赤红,一把揪住府医的衣襟:
“废物!我谢家养你这么多年,连个毒都解不了?!”
老太太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唇色泛青,指尖已经泛起不祥的紫黑色。
念宝被丫鬟紧紧搂在怀里,小脸苍白,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再试一试!
她看着外祖母痛苦的模样,突然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去救外祖母!”
丫鬟急道:“可是…”
念宝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束缚,跌跌撞撞地朝床榻跑去。
念宝扑到床边,小手紧紧握住老太太的手。
“外祖母……念宝救您……”
她声音哽咽,小小的身子因恐惧而微微发抖。
下一秒,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指尖骤然泛起璀璨的灵光。
那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如星河般流淌进老太太的体内。
可念宝的脸色却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小小的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
她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老太太体内,原本灰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呼吸也平稳下来。
可念宝自己却越来越虚弱,粉嫩的唇瓣失去血色,小小的身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往下滑。
终于,老太太猛地咳嗽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念宝?”她虚弱地唤道。
此刻念宝的身子摇摇欲坠,而一旁的谢俞则是眼疾手快的将念宝搂在怀里。
念宝软软地靠在谢俞臂弯里,小脸苍白得像张纸,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她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睫毛颤啊颤的,终于看清了外祖母苏醒的脸。
太好了,外祖母醒了。
“外...祖母...”
念宝气若游丝地唤着,嘴角却努力往上翘,露出个甜甜的小酒窝。
这个笑容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却让老太太的眼泪瞬间决了堤。
谢俞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感受着怀里小身子轻得惊人的重量。
她的小手努力抬了抬,似乎想摸摸外祖母的脸,却只堪堪碰到被角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宝儿别动...”老太太颤抖着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
她当时在睡梦中,本来气若游丝。
可是突然有一股生机之力源源不断地灌输给她,这才让谢老太太睁开了眼。
念宝苍白的嘴角扬起一个笑,小丫头连笑都带着奶呼呼的鼻音:"外祖母...不痛痛了..."
府医战战兢兢地上前,手指刚搭上老太太的脉搏就瞪圆了眼睛。
“奇、奇迹啊!老夫人脉象平稳有力,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了...”
念宝的小手紧紧攥着谢俞的衣襟,虚弱地撑起身子。
她苍白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又轻又急,却还是固执地朝桌上的参汤碗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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