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用待在太平山顶被父亲管束,简直是求之不得。
她拖着大包小包住进别墅侧卧,一陪就是半个多月。
这期间,两人忙着筹备美术培训室的宣传。
她们雇人在各个高级小区、别墅区挨家挨户发放传单。
可回到别墅后,面对冰箱里塞满的生鲜食材,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犯了难。
傅祎依盯着食材直皱眉:“念念,你出国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温妗念翻着外卖软件头也不抬:“自热饭、泡面、外卖,不也活得挺好?”
傅祎依一副心疼的模样,“我可怜的念念。”
转身就发了个信息给正在国外谈合作的迟祎戈。
晚上八点。
国外某酒吧包厢内。
水晶吊灯将琥珀色光晕洒在真皮沙发上,乌木长桌上冰桶里的香槟微微沁着水珠。
四周围着隔音绒墙,几个合作人围坐在桌边出牌,迟祎戈甩出一副牌,桌上的手机突然“叮”地响起提示音。
他随手划开屏幕,微蹙眉头,用英文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将牌递给身旁的段嘉衍。
拿起手机,他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细缝。
夜风灌进来,他盯着屏幕上短短四字“念念很不好”。
眉头瞬间拧成死结,迅速回了个问号。
很快,不到两分钟满屏文字发了过来。
迟祎戈从烟盒抽出一支烟,“咔嗒”一声用打火机点燃。
青灰色的烟雾裹着火星在他指间明灭,随着第一口烟缓缓吐出,他喉间溢出一声沉重叹息。
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愁绪,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心脏,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他手指划过手机屏幕,退出微信界面,按下通话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