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妗念捂着肚子又痛又笑。
迟祎戈耳尖红得要滴血,从耳垂一路漫到颧骨,连后颈都泛着薄红,偏还绷着张冷脸装镇定,实在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等笑意褪去,下腹又绞着疼起来,她蜷在沙发里咬着唇哼唧,直到听见玄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迟祎戈手里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温妗念扫了眼袋子里露出的各种各样的卫生间,哭笑不得:“你把超市卫生巾货架搬空了?”
“……店长说有日用夜用加长加宽防侧漏……”迟祎戈耳尖又开始发烫,喉结滚动着,“每种都拿了两包,还有暖宝宝和红糖水。”
温妗念被他的样子逗得又直不起腰,却在被扶进洗手间时,触到他掌心的薄汗。
门合上的瞬间。
她低头看着堆成小山的卫生巾,忽然笑出声。
生活就是一个砂轮,将她的棱角一寸寸碾成圆滑。
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无声无息地融进世俗的模具里。
直到迟祎戈如同一束刺破阴霾的光,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世界。
他带着炽热的温度,将她从麻木的泥沼中拽出。
在他坚定的目光里,那些被岁月磨平的棱角,竟开始重新生长。
每一道新生的纹路都带着疼痛与希望,仿佛破茧的蝶,挣脱束缚,让她找回了本该肆意鲜活的模样。
她对着门外的人轻声说了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