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蛊?想得美!” 阿萝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这可是我阿萝娜的本命情蛊‘桃花劫’!一旦种下,无药可解!除非…你心甘情愿做我夫君!否则…”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就等着浑身开满桃花,变成一个香喷喷的大花痴吧!嘻嘻!”
“浑身开满桃花?” 陆仁贾抱着蛋,一脸茫然地重复。
就在这时——
欧卫猛地感觉被针扎的几处地方传来一阵奇痒!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挠。
嘶啦!
指尖真炎一个没控制住,竟将肩头的衣料灼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下面一小片肌肤。
只见那被桃花针扎中的肩胛处,皮肤之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小小的、粉嫩的花苞!那花苞微微颤动着,如同有生命般,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生长?!
“看!开花啦!” 阿萝娜指着欧卫肩头,兴奋地跳了起来,拍手叫好,“快看快看!桃花劫开始发作啦!登徒子,你马上就要变成一朵行走的大桃花啦!哈哈哈!”
欧卫低头看着自己肩头那个诡异蠕动的粉红花苞,感受着体内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混合着燥热、酥麻、悸动的诡异暖流…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这到底是什么邪门的蛊术?!
“汪?!” 连一直趴着生闷气的小黑(玄龟)都忍不住抬起了狗头,狗眼瞪得溜圆,极其罕见地露出了“活久见”的震惊表情!(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陆仁贾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蛋都忘了抱稳,咕噜噜滚到脚边:“欧…欧师弟…你…你肩膀上…长…长花骨朵了?!”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小眼睛里猛地爆发出市侩的精光,“这…这能入药吗?值钱不?”
“值你个头!” 欧卫又气又急,体内真炎因情绪剧烈波动而彻底失控,金红色的火苗“轰”地一下在他体表窜起尺许高!将周围的桃树烤得枝叶焦卷!
然而,就在这炽烈真炎的灼烤下,他肩头那个粉嫩的花苞,非但没有枯萎,反而如同得到了滋养,“啵”地一声,顶端的苞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更加娇艳的粉红花蕊!一股更加浓郁的、带着魅惑气息的桃花甜香,混合着真炎的灼热气息,弥漫开来!
“哇!真炎催花!效果更好!” 阿萝娜惊喜地拍手,大眼睛亮晶晶的,“看来你这怪火,跟我的桃花劫是绝配呢!夫君,别挣扎啦!乖乖跟我回去拜堂吧!” 她笑嘻嘻地,赤足轻点,系着银铃的脚踝发出清脆的响声,竟一步步朝欧卫走了过来,仿佛笃定他已是囊中之物。
欧卫看着自己肩头那朵在烈焰中反而开得更加娇艳的诡异桃花,再听着那一声声刺耳的“夫君”,感受着体内越来越难以控制的燥热悸动和冰火煎熬…
“我…我…” 他指着步步逼近、笑得如同小狐狸般的阿萝娜,又气又急又羞,体内气息彻底紊乱,冰火冲突加上情蛊作祟,一股逆血猛地涌上喉头!
“噗——!”
欧卫眼前一黑,一口滚烫的鲜血夹杂着几缕失控的金红色火苗,狂喷而出!鲜血溅落在满地桃花瓣上,发出“嗤嗤”的灼烧声,腾起缕缕青烟。
他身体晃了晃,眼前发黑,体内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真炎也瞬间黯淡下去。肩头那朵刚开了个头的桃花,似乎也因宿主受创而停止了生长,但依旧娇艳地缀在那里,如同一个刺眼的烙印。
“欧师弟!” 陆仁贾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滚到脚边的蛋了,连忙想去扶。
“汪!” 小黑(玄龟)也猛地站起身,拖着那条惨不忍睹的伤腿,想要上前。狗眼里充满了暴躁和一种“家门不幸”的无奈。(这混小子!惹的都是什么麻烦?!)
“呀!” 阿萝娜也被欧卫突然吐血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小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慌,“喂!登徒子!你…你别装死啊!我就扎了几针…没想弄死你啊!你…你还没赔我夫君呢!” 她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哭腔,显然也没料到情蛊和对方体内那霸道的火焰会产生如此剧烈的冲突。
山林间,只剩下欧卫粗重的喘息声,陆仁贾焦急的呼喊,小黑威胁的低吼,以及阿萝娜带着哭腔的质问。满地桃花,被鲜血染红,又被真炎余烬灼烤,散发出一种混合着血腥、焦糊与甜腻的诡异气息。
陆仁贾扶着摇摇欲坠、脸色煞白如纸的欧卫,看着他肩头那朵刺眼的桃花,又看看不远处惊慌失措的阿萝娜,再看看脚边那颗滚落的、似乎也在默默“看戏”的太古妖卵…
他哭丧着脸,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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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