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也来了气,大声说:“卧槽!骂得好!赢了吗?”
吴智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赢了!他除了会说啰嗦话,骂仗他骂不过我。”
张宇竖起大拇指点赞:“那钱要回来吗?”
吴智勇的脸色又黯淡下来:“没有,他妈的找人给我轰出去了。”
张宇不可置信地说:“那后来呢?”
吴智勇喝了一大口酒,说:“后来可能他复盘了下,觉得气不过,居然主动打电话过来骂我,还扬言要动用他的资源,把我在这个行业内封杀。”
张宇骂道:“卧槽,这个奇葩真是太奇葩了!”
吴智勇接着说:“那我哪能惯着他,和他对骂了一会后,越骂越激烈,最后我说钱不要了留给他给他妈买棺材吧!就把电话给挂了。”
张宇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吴智勇也跟着笑了几声,然后突然收住笑容,一脸认真地说:“结果你猜怎么着?”
张宇伸头过来:“怎么着?”
吴智勇一拍桌子,震惊的说:“他妈真死了。”
张宇惊讶地瞪大眼睛,差点被酒呛到,不禁感慨着:“卧槽!你这言出法随啊……”
吴智勇摆了摆手,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可你知道这奇葩干了件啥事儿吗?他居然拍了张自己在他妈灵柩前的自拍,还发到朋友圈说‘今天妈妈死了’。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真觉得他脑子有病,当场就把他拉黑删除了。这工资我也不打算要了,实在不想再跟这种神经病有任何牵扯了。”
张宇听完,直摇头叹息,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吴智勇的这次奇葩经历,换作自己,肯定都会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过了一会儿,吴智勇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唉,我这租房子也是个奇葩史啊。”
张宇好奇地问:“租房子又怎么啦?”
吴智勇苦笑着说:“我之前租的那个房子啊,和我签合同的是房东的弟弟,房东大妈在外地。结果我退租的时候,押金不退我,说我把她一个水龙头用坏了,窗帘还给她换了。”
张宇疑虑的问:“后来呢?”
吴智勇提高了音量,气愤地说:“我神经病啊我换她窗帘,还有那水龙头,我住进去就坏了,我就想着也用不到那个,也就没让她换,结果还赖我用坏了,我真是服了!”
张宇深知吴智勇的为人,无奈地撇嘴摇头。
吴智勇接着说:“就这事,扣我押金不给我哦,我跟她理论,她居然发誓赌咒说就是我干的,不是的话,她出门就被车撞死!走路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死!”
张宇惊讶地说:“卧槽,卧槽,这大妈,也太狠了吧!”
吴智勇点头说:“是呀,我当时也震惊了,心想就几百块钱不至于吧。”
张宇咋舌,反问道:“那她被车撞了,还是被花盆砸了?”
吴智勇连忙摆摆手,笑着说:“没有没有。搞笑的来了,没过几天,这大妈微信找我喽,向我道歉,说是她弟搞错照片了,把押金退给我了。”
张宇完全没有意料到,惊讶地说:“啊,那太遗憾了。那后来呢?”
吴智勇说:“后来我收了钱就把她拉黑了!想起她发誓赌咒那劲,我就害怕。”
张宇无奈地摇头叹息:“唉……智勇啊,你看你经历的这些破事,遇到的这些奇葩人……唉……可能南京这里,跟你犯克吧。”
吴智勇也跟着摇头,一脸的无奈。
两人沉默了良久,烧烤摊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他们无关。
张宇打破沉默,轻声提醒道:“智勇,有没有打算离开南京啊?”
吴智勇抬起头,一脸迷茫:“离开这里去哪啊?也回老家啊?”
张宇看着他,认真地说:“去找池小洁啊。”
吴智勇听到池小洁的名字,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变得落寞:“别提她了,她真的太过分了!”
张宇安慰道:“我知道,就那么走了,确实挺过分的。”
吴智勇摇了摇头,说:“不是!她前不久给我寄了个U盘。”
张宇好奇地问:“哦?里面有什么?”
吴智勇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缓缓开口:“里面全是我们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话未说完,他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其中打着转,像是即将决堤的潮水。
张宇瞧着吴智勇这副模样,心底猛地泛起一阵酸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张了张嘴,试图说些安慰的话,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恰在此时,店内音响流淌出梁静茹那首《会呼吸的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那凄婉哀怨的旋律,如同一双轻柔却有力的手,肆意地拨动着心弦,在整个店内悠悠流转。
吴智勇原本还强忍着情绪,可在这歌声的催化下,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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