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布立刻竖起尾巴表示明白。含羞苞气鼓鼓地瞪了训练家半天,最终不情不愿地点头。
“你听到了吗,古德薇?让火箭雀远离战场。”
女孩点了点头,立刻下达了指令,与此同时单首龙又吃了一记月亮之力。月石这一招造成的伤害令人不安。邓泽从未见过单首龙这么快就打得疲惫不堪,而它只被击中了两下。
邓泽抄起含羞苞,伊布立刻冲向前方,预判草系宝可梦的飞行轨迹。邓泽等待另一波尖石攻击结束后的间隙,然后像丢篮球一样将含羞苞抛出一道精准的弧线。
之前打篮球总是三不沾的他终于爆发出了应有的力量,将含羞包远远掷出。
草系宝可梦在半空尖叫着释放黄色的孢子。野生宝可梦的红眼在中招后黯淡了下来,悬浮的身躯出现短暂僵直。单单首龙的龙息与呆呆兽的水之波动趁势轰上。
伊布化作残影跃起,凌空叼住下坠的含羞苞轻盈落地。含羞苞脸色羞红地看着接住自己的伊布。
“就是现在!”邓泽大喊。
卷卷耳后腿蹬裂地面弹射而起,伊布稍慢半拍紧随其后。这恰到好处的时间差让两只宝可梦的长耳与后腿先后用“二连踢”重击同一位置。
月石的岩壳在双重踢击下迸开裂纹。
岩壳碎裂的闷响中,月石如断线风筝般坠落。
赢了。
他们赢了。
邓泽按着曾被念力扭曲的手臂喘息,刚刚月石的攻击他疼痛不已,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拿下了这只野生宝可梦。
含羞苞蹒跚到昏迷的月石跟前,气呼呼地踹了它一脚。
“你压根不该惹我们。”邓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保持笑容是好的,这能让他暂时忘记自己几乎被撕断的手臂。
“芽芽!”含羞苞指着自己残破的花苞尖叫。
“放心,过段时间就会重新长出来的。”邓泽看着她缺失了几片叶子花苞的上半身说道。“等到了阳光下你很快就会恢复了。” 他转向古德薇时,才发现自己满脸是l泪水。
"你确定自己没事吗?“古德薇担忧地问道。
“不,我一点都不好,“邓泽喘息着说,“我想哭,想蜷缩成一团,想从这个噩梦中醒来。我不想死。“
【你知道有多少训练家在野外丧命吗?有多少可怜的孩子在穿越冠凤山脉或长青林时迷路了?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邓泽的眼睛睁大了,他回想起第一次遇见乌淼淼那天自己母亲说的话。
他必须......等逃出去后必须给母亲打个电话。告诉她,尽管他们之间有分歧,但他依然爱她。
邓泽擦去眼角的泪水抽了抽鼻子。她曾告诉过乌淼淼,有事心里别憋着,说出来会好一点,现在他正在身体力行。哭出来确实很痛快。
"抱歉,我......"
“不,你问出来是好事,“邓泽说,“我现在好多了,我们必须继续前进。含羞苞,我要收回你让你休息会。“
古德薇收回火箭雀时欲言又止:"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就是关于亚美沢说的那件事......"
“尽管说。我说过,如果你不想让乌淼淼知道,我绝对守口如瓶。“
“等找到淼淼我会亲口告诉她......谢谢。倒不是因为告诉你这件事会让你陷入更大麻烦,毕竟现在我们已经身处险境了。只是我担心.....你们知道真相后会害怕地离我而去,哪怕我们真的能逃出去。“
“可你——“
“想过结束一切。“古德薇说,“我知道。当时我...可能思维不太清醒。“
她说的是“想过“,邓泽注意到这个用词变化。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积极的进步。
“我知道我父亲是个恶魔,他连我最深的恐惧都了如指掌。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惧,“她继续说道,“不过想来他确实足够了解我。“
“你最深的恐惧?”邓泽奇怪。
“亚美沢告诉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