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她死了。"
沈青竹也震惊不已:"妈,你闯下大祸了,这可怎么办?事情闹大了。"
沈母陷入慌乱,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女儿的人生已被毁掉,而自己尚有事业,身体康健,未来依旧充满可能。
于是她思忖:"青竹,听妈说,你犯下了不可挽回的过错,下半辈子注定暗淡。妈养你这么大,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沈青竹一听急了:"不,妈,你是要我去自首,替你承担一切?"
"你应该感到庆幸还能有此机会,妈没白疼你一场。"
沈青竹本能抗拒:"不,不,我不要顶罪,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还有大半辈子要过。"
"可你已经铸成大错,颜面尽失,连个依靠都找不到,这样的日子有何意义?"
"我也不想死。"这是她求生的本能。
"不行,你必须去。"沈母靠近她。
"不,不,我不去。"
沈母强行扯开沈青竹脸上的纱布,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随即拽着她走到镜子前。
“青竹,好好看看自己的脸!你自己觉得它不恐怖、不恶心吗?这种样子怎能见人,又怎敢出门?你就是个丑八怪,是魔鬼,不,连鬼都比你好看!”
沈青竹凝视镜中的自己,那张破败不堪的脸连她自己都觉得惊惧。沈母的话像咒语般盘旋在她脑海中:丑八怪、魔鬼、比鬼更可怕……她觉得站在街头会吓坏别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毫无缘由地狂笑起来,“我不是鬼,我是美女,全安市最美的女孩,许楠楠也比我逊色,啊哈哈哈。”
沈母见状松了口气,这样的状态更容易操控。“青竹,乖乖待在家,我马上回来。”
随后,沈母前往公安局报案,大义凛然地揭发沈青竹失手将家中保姆推下楼致死的事实。半小时后,沈青竹被捕。当时尚未有精神病人免于刑罚的法律,她很可能面临 。
沈母得知此事后十分慌乱,本想卖掉家中值钱的东西,却有一队人上门,将财物全部搜走。她呆立在客厅,看着空荡荡的家,亲人失去,财产散尽,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徒增恐惧。
唯一的出路只剩一条——像她以前的下属一样投身商业。
许楠楠无法确定纺织厂内谁涉及私下倒卖交易,便准备了两封相同的举报信。清晨,她将一封交给市革委会,另一封递至门卫室,后者迅速转交厂长办公室。
赵树林因倒卖厂里物资被抓,他供出了幕后指使者——副厂长陈父。厂方将赵树林开除,并移交公安处理,因其行为属 国家财产,需进一步调查布匹数量后再定罚。
陈父作为主谋,面临的指控和惩罚更为严重。
许楠没忘记为自己的下乡事宜去知青办报名,接待她的仍是上次那位大姐,只是这次她在纳鞋底而非织毛衣。
"姐。" 许楠坐下打招呼。
"哟,这不是上次帮妹妹报名的小姑娘吗?这次又是来帮谁的?" 大姐笑着问。
"这次是为自己报的。"
"为自己?你确定要去?知道乡下的情况吗?行啊,能主动报名最好,省得我们上门劝说了。名字和户口本呢?"
许楠递上户口本。
"想插队还是去农场?"
"我要去辽省凌市安丰乡瓦沟寨公社清平湾大队。"
"那边有亲戚?"
"是的。"
片刻后,大姐说:"登记好了,明天有一批人出发,可能赶不上,但后天还有批去吉省的车,可以顺路送到辽省。"
"我可以明天走,准备时间很短。"
"那就明天吧,记得准备好行李。明早六点,火车站集合。"
"好的,姐,我记住了。"
大姐为许楠楠办理了相关手续,从抽屉中取出下乡补贴递给她。
“辽省那边粮食充足,也不算太冷,给你一百块钱补贴,再加三斤棉花票和三尺布票。”
许楠楠接过补助,道谢后拿着户口本离开。
之前她曾答应周天成,若他愿意指证沈长安故意撞人,便将那些关于沈长安与周楠楠的照片交给他处理。如今,她觉得这些照片留着只会让自己心烦,不如让别人也感受一下这种不适感。
进入空间换装后,直接前往周家。
刚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争执声。
“楠楠怎么会怀孕呢?她还这么小,这可怎么办啊?”
这是周楠楠母亲的声音。
周楠楠怀孕,八成是沈长安的责任。这件事只能怪她自己不懂得自重。
接着,周楠楠的父亲怒吼道:“我之前不是没提醒过她,叫她别和沈长安走得太近,都是她不听劝。”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抱怨也没用。沈长安被抓了,想嫁给他都不可能。去医院堕胎还需要结婚证,楠楠年纪太小,就算想嫁给别人,年龄也不符合要求。
唉,真是罪过啊,罪过!要是被发现举报,后果不堪设想,会被送去农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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