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玉并不迟疑,对秦凉说道:“秦将军,麻烦你帮把我绑起来。”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秦凉迟疑道:“这,……”脸上带着一丝不忍与犹豫,如乌云遮住了阳光。
陈初痛苦道:“心玉,我没事,我不值得你牵挂,我已经不是你的那个陈初了。”
那声音如破碎的琉璃,刺痛着众人的心。
旁人听了甚为诧异,心道,这两人年纪轻轻的,还真是有意思,一个拼命维护,一个阵前变心?
他们如看戏的观众,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迷惑不解。
只有赵心玉知道陈初说的是什么,冷声喝道:“陈初,你胡说什么呢?”
声音中带着几分恼怒与不解,如燃烧的火焰,试图驱散陈初话语中的迷雾。
陈初决定今天把话挑明,不然,在心里始终是一个刺,也许,公主心里的那个人,只不过是过去的那个陈初,而自己,只是借用了‘他’的躯体,却换了一个灵魂。
他如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试图找到出口,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公主不会再对自己牵挂了,但如果真这样,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他的内心如汹涌的波涛,在痛苦与解脱间挣扎。
陈初说道:“公主,我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深沉的无奈,如古老的钟声,在空气中缓缓回荡。
秦凉大怒,喝道:“陈初,我不管你究竟有几个面目,一会冷一会热的,也不管你从前对公主的心意是真是假,但这当口你变心,伤了公主的心,我可饶不了你。”
那喝声如雷鸣般响亮,充满了愤怒与正义感。
公主泪流满面,说道:“你说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好,你提起脚底板,给大家看看,你脚上是不是有个心形图案。当初你说,你脚底的心形图案,早在冥冥之中预示着这一生和我赵心玉有缘,因为我的名字中有个心字。如果你脚底板的确没有这个图案,那我就当从来不认识你,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那话语如锋利的刀刃,划破彼此间的情感纽带。
陈初看赵心玉说得斩钉截铁的样子,心中想道,公主,可能要让你伤心了,也好,从此以后,天各一方,你在深宫大院幽居,我在寻常巷陌怀想,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他的内心如平静的湖水,在无奈中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这时打斗均已停息,但包围并未放松。如暴风雨后的宁静,却依旧透着紧张的气息。
陈初缓缓松开鞋子,又脱了袜子,却迟疑着要不要把脚底板给众人看。
他知道,脚底板肯定是没有赵心玉说的什么心形图案的,这一展示,从此两人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了。
他如一个站在悬崖边缘的人,犹豫着是否要纵身一跃。
“那小白脸,快点”,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催促道。还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这在哪个时空都一样。他们如一群贪婪的饿狼,渴望着看到更多的戏剧性场面。
陈初一咬牙,将左脚脚底板往右一弯,脚底板提了起来。脚底板果然干干净净,哪有什么心形图案?
围观众人不由嘘声一片,个个心道,原以为是一幕大难来时各自飞的爱情悲剧,却原来是上错花轿认错郎的闹剧。
他们如看戏看到一半发现剧情反转的观众,发出阵阵惊叹与唏嘘。
萧允正说道:“公主,你还有何未了之事,还是速速随我们回京吧。”手一挥,就想把公主拿下。那挥手间仿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公主摇摇手,说道:“且慢,陈初,我说的是你的右脚。’”声音中带着一丝狡黠与期待,如暗夜中的星光,闪烁不定。
陈初苦笑一声,说道:“公主,你就别再执拗了,赶紧自己逃吧,我不值得你牵挂的。左脚右脚还不是一样,你看,我的右脚也是清清白白的。”
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如落日的余晖,渐渐黯淡。
说着,陈初左脚站定,右脚左弯,当众提起右脚脚底板。
突然听众人“咦”了一声,似乎是发生了出人意料的事情。
陈初自己也往自己右脚脚底板瞧去,不由吃了一惊,自己何时右脚上真的有了一个心形图案,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如看到了天外来物般震惊,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公主脸上笑开了花,说道:“陈初,从今以后以后,再不要说什么你不是你了!”
萧允正说道:“公主,看到这位陈公子还是你的陈公子,我也很欣慰。其实我也舍不得把你解送进京,无奈皇命难违,我终究,也只是个当差吃饭的,最多无非是这差使高级一点而已。侍卫们,护送公主回京。”
马京见形势紧急,不由看向公主,用眼神示意,要不要解救突围。赵心玉微不可察地摇头示意,让马京别轻举妄动。
秦凉和马京看到公主神色,知道公主不欲因为自己给陈初带来任何危险,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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