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察木见试探攻击失败,忍住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悄悄潜回营帐向纥石烈文定汇报。
“副帅,牛家村虽看似普通村落,但村民们防守严密,村子周围设置了大量隐蔽的陷阱,设有明岗和暗岗,抵抗坚决,绝非仅靠少量人马就可以解决问题。如果派大量人马过去进攻,恐怕又引起了东朝官府的警觉,得不偿失,而且完颜四太子尚在对方手中,若对抗激烈,恐误了四太子性命。”
纥石烈文定眉梢紧锁,叹息一声,说道:“暂时还是不宜过分激怒对方,还是等等吧。”
蒲察木说道:“副帅,那属下还是继续前往牛家村打探。”
纥石烈文定心不在焉地挥挥手,说道:“去吧。”
却说夹谷凭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赶回了真真的都城上京会宁府。
会宁府,这座屹立于北方大地之上的雄城,有着别样的威严与壮丽。
城墙高耸,犹如巨蟒蜿蜒盘踞,皆由厚重的石块与坚韧的木料构筑而成,虽不及东朝京城开封那般以精美的砖石精心雕琢,却透着一股来自北方旷野的粗粝雄浑。
在阳光的映照下,那城墙的每一块石头都似在诉说着真真的坚毅与剽悍,彰显着与众不同的北国风貌。
城内的宫殿错落有致,金顶闪耀,那是真真至高权力的象征。
宫殿的建筑风格融合了真真的豪放与对中原文化的借鉴,房梁粗壮,柱石敦实,雕饰虽不若开封宫殿那般细腻繁复、巧夺天工,但也别具一格,有着独特的游牧与渔猎民族的艺术韵味,彰显着真真在崛起过程中对文化融合的探索与努力。
可夹谷凭多却无心欣赏这一切,他满心都是四太子完颜洪基被掳的噩耗。
马蹄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声响,仿佛是他此刻慌乱而焦急的心跳。
夹谷凭多一路疾驰,穿过城中熙熙攘攘的街道,街边的真真百姓投来好奇的目光,却丝毫不能减缓他的速度。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皇宫的方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四太子被擒的画面,只盼着能尽快将这一消息告知国主,好让四太子早日脱离险境。
夹谷凭多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冲进了上京会宁府。城内的街道上,百姓们正各自忙碌着,陡然被这疾驰而来的骏马惊得纷纷避让,一时间,呼喊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夹谷凭多却全然不顾,他满心只有四太子被掳的大事,只想尽快赶到皇宫向国主禀报。然而,当他来到皇宫前,却被守卫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皇宫禁地,不得擅闯!” 守卫队长手持长枪,神色冷峻地喝道。
夹谷凭多勒住缰绳,马匹长嘶一声,他急切地喊道:“我是完颜四太子麾下夹谷凭多,今有十万火急之事要面见国主,耽搁不得,速速让开!”
守卫队长却不为所动:“休得胡言,没有国主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这是规矩!”
夹谷凭多心急如焚,他深知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四太子的安危,当下也顾不上许多,猛地一提缰绳,试图强行冲过去。守卫们见状,迅速围了上来,长枪交错,拦住了他的去路。
夹谷凭多双眼通红,大声吼道:“你们可知,四太子完颜洪基被掳,若不及时禀报国主,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守卫们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疑虑,但职责所在,仍不敢轻易放行。此时,一位在皇宫中颇有威望的宦官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
“何事如此喧闹?” 那宦官尖着嗓子问道。
夹谷凭多赶忙向那宦官行礼,将四太子被掳之事简略说了一遍。那宦官脸色一变,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思索片刻后,对守卫队长说道:“你带几个人随他一同去见国主,若有半句虚言,定不轻饶。”
守卫队长这才收起长枪,带着几名亲信,与夹谷凭多一同匆匆向皇宫大殿奔去。
进入大殿,见那女真国主完颜峰正高坐于王座之上,周围的臣子们分站两旁。
夹谷凭多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陛下,大事不好,四太子完颜洪基在牛家村被一伙悍匪掳获,那伙人索要巨额赎金与物资,否则不肯放人啊!这是完颜四太子的亲笔信和信物,请陛下过目。”
说着,夹谷凭多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信件、信物等。
完颜峰脸色难看却又极力维持镇静地说道:“呈上来。”
一位站在殿角的小宦官,迅速小步快走至夹谷凭多身旁,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信件与信物,再转身小心翼翼地走向完颜峰,低着头,将物品高举过头,呈到完颜峰面前的御案之上,整个过程中不敢有丝毫懈怠与差错,生怕触怒了正在盛怒与焦急中的国主。
完颜峰看完信件,又审视了一下完颜洪基的玉佩,猛地从王座上站起,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岂有此理!洪基怎会被掳?那些贼人好大的胆子!纥石烈文定,这老匹夫,连吾儿的安全也保不住,还夸口说什么开疆拓土、大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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