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面容清瘦的商人问道:“哦,牛家村怎么了?”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说道:“兄台还没听说么?牛家村最近可不太平,先是真真的东路军海上登陆后经过牛家村时侵袭牛家村村民,随后牛家村奋起反抗,后来真真和倭寇小股队伍准备再度侵袭牛家村,却被牛家村察觉,并俘获了两个首领,一个叫完颜洪基,一个叫龟田次郎。后来真真和倭寇缴纳赎金后再度侵袭牛家村,牛家村也不是吃素的,听说双方恶战了一场,估计后面还有得打。”
那面容清瘦的商人说到:“这么精彩,可惜没看到。要不我们去看看?对了,刚才你说完颜穆恐吓皇帝,那皇帝能忍?”
络腮胡子大汉哈哈一笑:“皇帝气得摔了两个珍贵瓷器,可最后还是应下了,东朝官府不会插手牛家村之事了。”
李慕白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待那两人结账离去,李慕白和伙伴们也起身,付了茶钱,匆匆走出茶馆。
李慕白等人心事重重地走在禹城的繁华街道之上,人潮熙攘,叫卖声此起彼伏。
李慕白等人听说皇帝屈服于完颜穆的恐吓,心情不佳,本欲低调行事,却不想在路过一个摆满古玩玉器的摊位时,李慕白被一个冒失的小厮撞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竟不小心将摊主摆放的一件精致瓷瓶碰落。
摊主见状,立刻尖声叫了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这瓷瓶可是价值连城,你赔得起吗?”
李慕白心中一紧,忙拱手道歉:“这位老板,实在对不住,我并非有意,还请您开个价,我定当赔偿。”
摊主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哼,就你?看你这打扮,能有多少钱?最后还不是想耍赖?”
周围的人群渐渐围拢过来,指指点点。
李慕白眉头微皱,正欲再言,突然人群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喝声:“何事在此喧闹?”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只见一位身着捕快服饰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目光在李慕白身上打量了一番。
此人正是郑捕头。
摊主赶忙上前哭诉:“郑捕头,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人弄坏了我的瓷瓶,可得好好赔偿。”
郑捕头看向李慕白:“你可有话说?”
李慕白抱拳行礼:“郑捕头,我确是无心之失,只是这赔偿之事,正想与老板再行商议,我并非想抵赖。”
郑捕头微微点头,转头向摊主问道:“你这瓷瓶,想要多少赔偿?”
摊主不敢跟郑捕头耍横,说道:“就按原价赔偿吧,我原来买了三十文,原本售价五十文,让他就按三十文赔偿就是。”
李慕白连忙掏出三十文,递给摊主。
摊主接了收下,不再找李慕白的麻烦。
离开摊主摆放的摊位,郑捕头一路随几人走出好远。
郑捕头看着李慕白及小青、小红、小黑、小黄等人,觉着越看越眼熟,突然一拍大腿,说道:“你莫非是李子淼家的?”
李慕白曾在上次知县到牛家村考察时见过郑捕头(当然,那时还是郑捕快),自然认识郑捕头,便说道:“是啊,郑捕头还记得我?”
郑捕头感叹道:“我们干捕快这一行的,讲究的就是眼明心亮,对经历过的事,看到过的人,基本都会强化记忆。此前在牛家村加过你,而且,上次你参加县试,我也曾审核过你的户籍画像等资料,所有有印象。”
郑捕快略作停顿,又诧异地问道:“你们不在牛家村待着,到禹城来做什么?”
李慕白说道:“一言难尽啊,我们主要是想看看官府能不能帮帮我们,如今牛家村危在旦夕啊。”
郑捕头问道:“陈初怎样了?”
李慕白眼神中露出钦佩之色,说道:“他啊,现在可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要不是他,我们早就没命了。”
郑捕头叹道:“还真是,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此前我和他一道押送奴奴去开封,就知道他必非凡人,迟早有一飞冲天的那一天。”
李慕白听郑捕头言语平和,对陈初,对牛家村都很有感情,便不再避嫌地问道:“郑捕快,哦,现在应该喊郑捕头了,你们能不能帮帮我们村啊?”
郑捕头压低声音道:“你和陈初关系好,我就不瞒你们了。按开封那位的命令,我们是不能相助的。不过,范知县已然让我们悄悄装扮成平民百姓,支援牛家村。这个消息你告诉陈初就行,可别到处乱说。”
李慕白抱拳行礼,说道:“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郑捕头,那我就回去了,这个好消息得告诉陈初。”
郑捕头点点头。
李慕白便与伙伴们一起,转身快步离去。
回牛家村时还是跟离开时一样,一开始没有真真和倭寇的地段,几人就乘坐马车,加快速度;等快到牛家村,有风险了,几人就下车隐藏行踪,避开真真和倭寇的士兵,等确认安全了再前进。
这样快慢适宜,紧赶慢赶,李慕白几人总算安全回到了牛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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