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陈初闻言,心中微微一怒,但他深知在这样的场合中,不宜失态,于是强压怒火,微笑着说道:“公子此言差矣。诗歌之道,在于借景抒情,以意取胜。陈某不过是随心而发,若有不足之处,还望王公子不吝赐教。”

王渊见陈初并未被自己激怒,心中更是恼火,他脸色一沉,说道:“赐教谈不上,不过是看你初来乍到,不懂这京城诗会的规矩罢了。这作诗啊,讲究的是格律严谨,你这诗中韵律虽无大错,但平仄之间却略有瑕疵,岂不是贻笑大方?”

陈初听他这般挑剔,心中明白这王渊是故意找茬,但他对自己的学识有着足够的自信。

他不慌不忙地说道:“王公子对格律自是精通,陈某佩服。不过格律虽重,但若是因格律而束缚了诗意的表达,岂不是得不偿失?古人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诗歌亦应如此,在遵循格律的基础上,更应追求意境的深远与情感的真挚。陈某这诗虽不敢称佳作,但也算是有感而发,不知王公子可有更为精妙的诗作,让陈某开开眼界?”

陈初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周围的学子们纷纷点头称是,不少人对陈初的从容应对和才思敏捷更是暗暗赞赏。

王渊被陈初这番话噎得满脸通红,他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今日这诗会,我看你也不配参加,还是趁早离开吧!”

陈初微微一笑,说道:“王公子莫要生气。这诗会本就是交流学问、切磋技艺之所,陈某既然来了,便不会轻易离开。若是王公子觉得陈某的诗不堪入耳,不妨出题考考陈某,若是陈某答不上来,自当离去。”

王渊见陈初如此镇定,心中更是又气又急,但骑虎难下,他咬咬牙说道:“好,那我便出题。你且以‘月’为题,作一首藏头诗,限时一炷香。若作不出,便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便命人点上一炷香。

陈初环顾四周,只见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之中,将周围的景物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他略一思索,便开口吟道:

月照幽林夜色寒,

影移花径意阑珊。

诗心寄与清风去,

韵绕枝头梦未残。

此诗一出,众人皆惊。

不仅格律严谨,对仗工整,而且意境清幽深远,将月夜之景与诗人的情思完美融合,堪称佳作。

老学究忍不住拍案叫绝:“好诗!好诗啊!陈公子果然才情过人,老夫佩服!”

周围的学子们也纷纷鼓掌叫好,对陈初的才华钦佩不已。

王渊见此情形,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输了,他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陈初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在这京城的学子圈中算是彻底崭露头角了,但也因此树了一个敌人。

不过,他并不后悔,因为他来京城本就只是通过省试,为未来铺平道路,至于前进中的小插曲,谁会在意呢?

随着陈初参加诗会文会的次数增加,陈初这个陌生的名字也在京城传播开来。

赵心玉虽然不能出宫,但还是一直密切关注宫外的消息,一是通过侍女姜兰,这当然不用说,姜兰对她忠心不二,没有任何副作用;二是还是买通身边的“侍卫”,虽然这侍卫其实是皇叔赵德山派来监视自己的,但赵心玉每次假借听故事、听传闻等,总能从侍卫口里掏出新的消息。

因此,赵心玉很快知道了陈初参加诗会文会得事,也一一细读了陈初在诗会文会上作的诗词。读完诗词,每每想起陈初,赵心玉心里好几天都是余韵绕梁,不知肉味。

与赵心玉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陈初便借京城的诗会和文会寄托心中对赵心玉的思念。

有次,陈初又在诗会上作了这首诗《念情寄心》:

想念悠悠意万千,

赵地云遥情自绵。

心头缱绻情难逝,

玉影娇柔梦绕弦。

参加诗会得众人总觉得这诗有几分过于缠绵,与陈初以往的风格有些不同,但惊讶于陈初的风格多变后,也就很快忘了刚读到时的感觉。

只有被囚居在景阳宫的前皇帝,也就是文帝赵希,看到这首诗时勃然大怒:这是哪个臭小子?敢打我家心玉的主意?

毕竟,赵希是给女儿起名字的人,对女儿的名字多么敏感?一看到这首诗,就知道不对,这藏头诗也太明显了,开头四个字不就是“想赵心玉”?

赵心玉读到这首诗,满心欢喜之余,也是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坏了,这下老爹那瞒不过了,要挨骂了。

果然,没过多久,赵心玉例行跟新皇帝赵德山备案后去景阳宫探望爹爹赵希。

一路上,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爹爹有没有注意到最近陈初的这首诗,如果爹爹也看到了,只怕小命不保啊。

赵心玉想起小时候为了躲避练字,故意打翻墨砚的事。那次,好像爹爹暴跳如雷,狠狠骂了自己一顿不说,还惩罚自己加倍练字一个时辰。

但幼时,爹爹是真的对自己关心备至,哪怕再严厉,现在想起来也是甜蜜的。

所以,这次,爹爹要是再大骂自己一顿,只要能舒缓父亲心中因被囚居而产生的愤懑,也是好的,自己挨骂就挨骂吧。

进了景阳宫,只见赵希脸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周围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了。

赵心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屈膝行礼:“父皇,女儿前来看望,父皇这些日子可还好?”

赵希冷哼一声:“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赵心玉假装不知缘由,说道:“父皇,女儿做了什么错事,让父皇如此生气?”

赵希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还不知自己犯下的过错吗?那首‘想赵心玉’的诗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公主,怎能与宫外之人有如此私情!”

赵心玉心中一惊,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父皇,这不过是儿臣偶然读到的一首诗,觉得词句优美,并未多想其他。”

“哼!”赵希猛地一拍桌子,“你当朕是傻子吗?那诗中的情意如此明显,你还敢狡辩!你可知这若是传了出去,会有损皇家颜面!”

赵心玉垂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父皇,女儿自知有错,但女儿与那陈初也只是偶然相识,从未有过逾矩之举。女儿久居宫中,难得遇到能触动心弦之人,只是心生欣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