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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穿越架空,我才是老板中的天花板 > 第386章 趾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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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们突然骚动起来,有人从树丛里拖出个浑身污泥的汉子。阮武瞳孔骤缩——这是他们派来给林福送信的探子,此刻胸口中箭,只剩半口气。

"陈...陈初..."探子攥着阮武的裤脚吐出最后几个字,"瓮城...有埋伏......"

与此同时,崖州城西的瓮城了望塔上,陈初正在擦拭新制的望远镜。镜片里映出十里外惊飞的鸟群,他忽然轻笑:"葛大哥,去把前日抓的野猪放两只到西门外。"

正啃着炊饼的葛达顺差点噎住:"大人,咱不是要办全猪宴?"

"舍不得猪肉套不着狼。"陈初将望远镜转向北面密林,那里隐约有炊烟升起,"告诉魏池功,今夜巡夜的兄弟换穿软底靴。"

是夜,两路人马伺机靠近崖州西门,一路是趾趾阮家的,另一路,自然是吴立业带领的奴奴。

“吴首领,你看,是野猪!”一个奴奴压着嗓子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跟吴立业比划。

这阵子,奴奴们已经在不经意间完成了对吴立业称呼上的变换,吴立业真的成了他们的首领。

吴立业仍然嫌他们声音太大,示意小些,别给守城的士兵听到了。

吴立业放眼望去,还真是,两只野猪在西城门附近四处乱窜,守城的士兵视若未见,这守城纪律得松懈到什么程度?果然陈初是个人物,可惜,手底下却是一群猪!

不过,这不挺好吗?吴立业心中痛快地想着,嘴角不禁有了一丝弧度。

同样的场景,阮武等人自然也瞧了个一清二楚,都感觉有机可乘。

这时,只听城墙传来铁器碰撞声。

阮武和吴立业分别在不同的位置,各自借着月光望去,发现崖州西门军正在搬运十几个贴着"硫磺"封条的木箱,有个士兵"不慎"摔碎木箱,黄澄澄的粉末撒了满地。

阮武沉声道:“是硫磺!说不定就是送给林福的那批货物中的那批箱子!”

"吴首领,要不要动手?"身后的奴奴武士阿古达低声问道,腰间皮囊里装着火折子。

也许是经历过失败,养成了吴立业谨慎小心的性格,吴立业说道:“不忙,再等等。”

却听不远处有人用低沉的声音喊道:“动手!”

吴立业这才发现,还有一批人要抢这些硫磺。

阿古达显然也发现了,急道:“吴首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听,现在夜深人静的,除了城门的这几个守卫,四下静悄悄的,连巡逻的士兵靴子踩地上的沙沙响都没有,难道不该干一票?”

果然软底靴有它的作用!

吴立业皱眉道:“不急,既然有人代劳,让他们试试也好!”

暗夜中,阮家死士如鬼魅般扑向瓮城。冲在最前的刀客刚踏过护城河,靴底突然传来灼痛——月光下,河面漂浮的艾草灰正泛着诡异磷光。

原来水下的铁蒺藜阵,被河面的艾草灰掩盖了踪迹!这还不说,让人中了计脚底受伤,再看到磷光——艾草灰中混杂了白磷粉,随时自燃,更加增添了受伤士兵心中的恐惧!

"撤!有诈!"阮武的嘶吼被城头骤亮的火把淹没。

十二架磁石箱从垛口探出,车底暗藏铁钉的阮家骡车顿时动弹不得。藏在硫磺粉里的火硝被夜风扬起,遇着磷光瞬间爆燃。

阮武知道今日恐怕无法善了,却也困兽犹斗,一时带领随从四下突围,竟然有那么片刻有一丝神挡杀神、佛挡灭佛的气势,又是放箭又是剑刺刀砍,居然打得守城士兵四处逃窜!

暗中的奴奴又躁动起来,阿古达对吴立业说道:“首领,我们不上去帮忙吗?不然,这些趾趾蛮人,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吴立业摇头叹气,说道:“他们本来就是死路一条,坚持不了多久!”

阿古达却是不信,哼了一声,说道:“首领害怕的话,我带人冲过去帮忙!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们不能等陈初把他们灭掉了再转过头来对付我们!”

吴立业死死按住要冲出去的阿古达:"看清楚!那些守军逃窜时连佩刀都扔了,分明是故意丢的!"他指着两个"慌乱中"摔倒的士兵——那两人打滚的姿势,分明是军中教习的避箭术。

瓮城内突然响起铁闸坠地声。

阮武眼睁睁看着退路被断,正要举刀劈砍,头顶突然泼下粘稠液体。

葛达顺蹲在城垛后嘿嘿直笑:"请诸位尝尝崖州特产的鱼油澡!"

三支火箭划破夜空。火浪腾起的刹那,吴立业领着奴奴人急速后撤。

到了安全地带,所有奴奴尤其是阿古达,都对吴立业佩服万分。

阿古达说道:“首领,幸亏你小心行事,否则我们恐怕也会全军覆没!请受我们一拜!”

说着,阿古达等奴奴纷纷拜倒在地。

吴立业心中得意,面上却露出谦逊的神色,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各位请起!”

阿古达说道:“请吴先生正式成为我们的首领,不答应的话,我们就不起来!”

其余奴奴也纷纷附和。

吴立业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随即一咬牙,说道:“呼衍将军曾教我,狼群只追随能让它们吃饱的首领。"

他转身拔出插在树桩上的弯刀,刀刃映着火光扫过每个人的眼睛,"今夜我们未折一兵一卒,便是长生天给的启示。"

阿古达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扯开皮甲露出胸膛:"请用奴奴人的方式!"

他身后的武士们齐刷刷拔出匕首,寒光划破掌心——这是草原认主的歃血礼。

吴立业瞳孔微缩,刀锋毫不犹豫划过左掌。

鲜血滴在奴奴人呈上的狼头骨碗时,他突然单膝跪地:"这血不为称王,只为立誓!"

他将血酒高举过头,"待取陈初首级祭奠呼衍将军那日,我若还活着,定带诸位踏平崖州城头,让南朝狗官都跪着擦净巴特尔勇士战靴上的尘土!"

"乌拉!"奴奴人的欢呼惊起夜枭。

吴立业饮下血酒时,舌尖尝到一丝腥甜——方才划掌时,他特意用指甲抠破了藏在掌心的鸡血囊。真正的血,一滴都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