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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下去探探路。” 赵虎自告奋勇,林婉儿想要阻拦,却被赵虎坚定的眼神制止。

赵虎小心翼翼地沿着小道向下攀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其余人则在崖顶焦急等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崖壁湿滑,碎石不断滚落,每一步都危险重重。

赵虎在崖底搜寻了许久,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湿漉漉的灌木划破了他的衣衫,尖锐的石头割伤了他的双脚,可始终没有找到赵心玉的踪迹。

山谷中弥漫的雾气,仿佛一层厚重的幕布,将赵心玉彻底隐藏起来。

奴奴等人,甚至林婉儿、姜兰都不甘心,等赵虎一无所获上崖后,都相继下崖寻找赵心玉,甚至赵虎还陪同林婉儿再次下崖寻找,可惜,赵心玉依然是踪迹全无。

直到夜幕降临,山间的气温骤降,众人又累又饿,却依旧一无所获。望着空荡荡的山谷,众人满心不甘,却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营帐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在众人脸上投下浓重阴影,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虎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案几上,急切说道:“不能再等了!陈初现在南疆,咱们得立刻赶过去。说不定他能想出办法找到公主!”

林婉儿秀眉微蹙,伸手轻轻拽了拽赵虎的衣袖,柔声劝道:“赵虎,从这到崖州路途遥远,咱们一路上既要应对恶劣的天气,又可能碰上吴立业和契契的眼线。况且大家长途跋涉,人困马乏,贸然赶路,一旦遭遇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姜兰蜷缩在角落里,眼睛红肿,听到林婉儿的话,忍不住反驳:“可要是不去,公主怎么办?每耽误一刻,公主就多一分危险!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找到公主。” 她双手握拳,身子微微发抖,声音带着哭腔。

额吉一直沉默不语,这时,他站起身,独眼在烛火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瓮声瓮气地说:“要不然,我和赵兄弟先走!”

林婉儿一听,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赵虎身旁,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神色坚决:“不行!你们两人遇事冲动,路上万一遭遇吴立业等人算计,叫我如何是好?要去,咱们一起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她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姜兰附和道:“是啊,要去一起去!”

经过充分的讨论,众人最终达成一致。决定稍作休整,补充干粮和水,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崖州。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陈初接到朝廷罢免他的圣旨,已经和窦小龙等人,踏上了去往伽蓝的大海船上。

当然,这艘大海船,已经不是当初的“崖州海船一号”木船,而是“崖州海船二号”,全是铁家伙,并且,配备了最新研制的火炮、火枪!

大海船上,陈初、窦小龙、樱井雪姬、苏苏、苏婉宁、黑鲨、阿猛、葛达顺、阿提拉、乌古论义真、松本信一等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铁甲船破开靛青色海浪,陈初倚着新装的青铜舵轮,看樱井雪姬用鲨鱼皮细细擦拭她的十字文枪。枪尖寒光扫过苏婉宁正在调试的六分仪,在柚木甲板上划出一道游动的银蛇。

"小龙哥这会儿倒安静了?"阿猛突然用火铳捅了捅窦小龙后腰,惊得窦小龙差点把千里镜扔进海里。

葛达顺哈哈大笑,说道:"昨儿个是谁抱着桅杆练伽蓝情诗?什么‘檀香染指环,孔雀栖梧桐’..."

甲板上顿时笑倒一片。窦小麦色脸庞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辩解:"那、那是娜雅姑娘教的伽蓝古语!"

"要咱说啊——"黑鲨嚼着槟榔斜倚炮台,腰间鲨齿刀随着浪涌轻晃,"洞房可比打仗难多咯!上回在琉球..."

"收声!"苏苏突然从底舱探出脑袋,油污脸上晶石目镜泛着蓝光,"蒸汽阀压力不稳,阿提拉!去把备用冷凝管扛来!"

乌古论义真闻言放下正在保养的连珠弩,女真汉子肩头刺青随着肌肉隆起:"某家随你去!"他撞了下正在研究海图的松本信一,东瀛浪人怀中的酒葫芦差点翻倒。

"当心我的濑户烧!"松本慌忙扶住葫芦,又摸出个青铜罗盘抛给苏婉宁,"苏姑娘试试这个,伽蓝星图和咱们的二十八宿..."

话音未落,桅杆顶端的铜铃突然炸响。陈初瞳孔骤缩——那是了望塔特制的风暴预警铃。樱井雪姬的枪尖已指向东南方海天相接处,那里正有黑云如恶蛟翻腾。

"西西国的三桅帆船!九点钟方向!"桅盘上的水手嘶声大吼。几乎同时,传声铜管里传来轮机舱的轰鸣:"蒸汽压力异常!水下有暗桩!"

苏婉宁突然按住疯狂摆动的磁针,声音像绷紧的弓弦:"罗盘乱颤,三十海里外有铁甲船队!"

黑鲨的鲨齿刀锵然出鞘,刀身映出东南方海平面上渐次升起的船帆——七艘悬挂血骷髅旗的三桅帆船正呈新月阵型包抄而来,首舰船首像喷出硫磺味的青烟。

"链弹装填!"陈初的吼声穿透蒸汽阀的嘶鸣。二十门铸铁炮塔同时转动,炮手们将特制弹药推入膛线,这种缠着铁链的实心弹能在百米外绞碎敌舰索具。

樱井雪姬突然按住苏婉宁调试罗盘的手:"等等,伽蓝星图的昂宿位置..."她沾着火药的手指划过青铜盘面,"西西人在用磁山干扰!"

仿佛印证她的话语,海面突然浮起数十个裹着海藻的铁笼。阿提拉抡起流星锤砸碎最近的铁笼,飞溅的磁石让乌古论义真的箭囊哗啦作响。"他娘的磁障!"女真汉子反手抽出三支透甲箭。

"全速左满舵!"陈初的官靴碾过甲板积水。随着蒸汽轮机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崖州二号庞大的铁躯竟在磁石阵中划出灵巧弧线。

西西首舰显然没料到铁甲舰能如此机动,慌忙转向时主帆已被链弹绞成破布。

"换开花弹!"葛达顺独眼贴着测距仪高喊。炮口喷出的烈焰中,西西次舰甲板炸开血色烟花,但第三艘敌舰突然从浓烟里钻出,船体覆盖的鳄鱼皮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