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瞧着宝玉这般,又看看吃得极少的黛玉,关切道:“林丫头,你怎么就吃这么点?再喝点羹汤,可别饿着。”黛玉欠身,轻声细语:“外祖母,我吃饱了,多谢您挂念。”说罢,优雅起身,带着紫鹃回房。
回到房间,黛玉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下趴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她想起宝玉拥抱自己时,那急促的心跳和颤抖的声音,脸颊瞬间滚烫。她既期待这份感情,又因礼教束缚而满心羞涩。她在被子里呢喃:“宝玉,你怎可如此大胆……”
另一边,宝玉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他懊悔自己太过莽撞,吓到了黛玉,又回味着那短暂的相拥,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暗自想着:“明日定要找机会向妹妹赔罪,把心意说清楚。”
月光洒在贾府,静谧又温柔,仿佛也在守护着宝黛这份纯真又懵懂的感情 。
次日清晨,阳光轻柔地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贾府的庭院中。贾宝玉早早起身,简单洗漱后,便心急如焚地朝着林黛玉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昨晚的情景,满心懊悔自己的鲁莽,暗下决心一定要向黛玉好好赔罪,将自己的心意诉说清楚。
而林黛玉这边,一夜辗转难眠。回想起昨日花园里的种种,她的心里既甜蜜又酸涩。其实平日里,她就曾撞见过贾宝玉和其他姐妹打打闹闹、耳鬓厮磨的场景,也时常听闻宝玉与姐妹们相处的趣事,那些瞬间总会无端地惹她心生醋意。
正沉思间,贾宝玉已来到了黛玉的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才抬手敲门。紫鹃打开门,见是宝玉,便笑着通报:“林姑娘,宝二爷来了。”黛玉听到宝玉的名字,心中一紧,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发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宝玉走进房内,看到黛玉,脸上立刻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略带愧疚地说道:“妹妹,昨日是我不好,太莽撞了,吓到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黛玉抬眸,瞥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怎么来了?还知道自己莽撞?我看你平日里和其他姐妹相处,那叫一个自在随意,怎么到我这儿,就没了分寸。”她微微别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宝玉一听,急忙向前走了两步,急切地解释:“妹妹,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心里只有你,旁人哪能和你比。和她们不过是寻常玩笑,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黛玉又瞪他一眼,神色中带着几分嗔怪:“你我总得讲些规矩性,我可不是那随便的女子。男女有别,你我虽是表亲,也该注意分寸。你这般不顾场合,若是传了出去,叫我如何自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既有着对封建礼教的敬畏,又有着对这份感情的珍视与不安。
宝玉连连点头,满脸诚恳:“妹妹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注意。只求你别生我的气了,你若是气坏了身子,我可怎么好。”说着,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仿佛黛玉的喜怒哀乐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林黛玉回道“我可不敢生你的气,我知道你心里有妹妹,可赶明儿,见了宝姐姐,贝姐姐,和她们嬉笑玩耍,哪里还顾得上我,到那时可就把妹妹忘了”
宝玉听闻,仿若被重锤击中,心尖一颤,眼眶瞬间泛红,疾步向前,双手急切地摆动,言辞恳切且带着几分慌乱:“妹妹,这话可真真儿是冤煞我了!什么宝姐姐、贝姐姐于我而言,不过是府中寻常姐妹,怎能与你相提并论?自你踏入贾府,我宝玉的心中眼中,便唯有你一人。与旁人的那些谈笑,不过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满是焦急与无奈,那模样仿佛在极力挽回什么珍贵的东西。
黛玉轻移莲步,侧过身去,贝齿轻咬下唇,肩头微微颤抖,那柔弱委屈的模样,恰似雨中梨花,惹人怜爱。她朱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说得轻巧,可我亲眼见你与宝姐姐谈论那什么金玉良缘,言笑晏晏。我虽一介女流,可也有七情六欲、细腻心思,你这般行径,叫我如何能不多思多想?”她抬手,用那绣着精致花纹的手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晶莹泪花,声音愈发轻柔,却字字含悲,“在这府中,我能依靠的唯有你。可你却屡屡让我心生失望,叫我如何自处?”
宝玉眼眶泛红,眼中满是深情与急切,全然不顾男女大防,一步上前,轻轻握住黛玉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似是带着无尽的深情与惶恐:“妹妹,那金玉良缘不过是旁人的无端揣测、闲言碎语罢了。在我心中,唯有你我之间的木石前盟,那是前世便定下的缘分,是我此生最珍视的情意。我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叫我……”
黛玉一听,神色骤变,急忙抽出被贾宝玉握住的如葱玉指,轻轻捂住宝玉的嘴,眼中的嗔怒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你这是何苦来哉,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她轻轻抽回手,微微别过头去,那如墨的发丝随之轻晃,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罢了罢了,但愿你所言句句属实,真心可鉴。若是日后再让我瞧见你与旁的姐妹亲昵,我……我可真的要恼你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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