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那璀璨夺目、绚烂如宝石般璀璨耀眼的阳光,毫无保留、毫无顾忌地倾洒而下。它恰似一条金光熠熠的洪流,汹涌澎湃地穿过那繁茂浓密且斑驳交错、犹如一把把撑开的绿色巨伞般郁郁葱葱的树叶。
懒洋洋且零零碎碎地,如同细碎的金色沙粒一般,悠悠然、飘飘忽忽地洒落在贾府那宽广无垠、好似能容纳整个万千世界的广阔庭院之中。每一粒光斑都跳跃着,仿佛是一个个活泼的小精灵,给这庭院增添了几分活泼与灵动。
此刻的贾府,丫头们正穿梭于各房之间,有的手捧着鲜花,要去为小姐们的闺房增添几分芬芳;有的端着精致的点心,脚步匆匆地送往主子们的面前。婆子们则聚在角落里,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闲聊着家长里短,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
林黛玉正形单影只、孤孤单单地待在潇湘馆的屋内,她那纤细娇嫩的手中轻轻捧着一本古朴陈旧的典籍。看似神情无比专注,可实际上,她的心思全然未曾落在书中那密密麻麻、如同蚁群般排列得让人眼花缭乱的文字之上。她的目光虽落在书页,可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飘向了那记忆中温暖的家。
自从十四岁那年,她随父母和弟弟一同来贾府探亲之后,因为当时林如海公务繁忙,要去上任,贾敏舍不得丈夫要同去,贾母也舍不得女儿离开,但是也理解他们夫妻二人情深,贾敏也舍不得离开母亲,两难之下,夫妻二人商量后,留下林黛玉陪伴外祖母,留下乳母王嬷嬷和丫头雪雁照看,贾敏带着林承祖与丈夫赴任。
林黛玉与亲人分别的那股钻心刺骨的痛楚,就宛如一根尖锐至极、锋利无比,仿佛能刺穿一切的刺,深深地扎在了她柔软得如同娇嫩花瓣般的心底。对亲人的那份深沉炽烈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内心,如同一只只饥饿至极、张牙舞爪的小兽,毫不留情地侵蚀着她的灵魂。
近些日子以来,那份思念愈发变得浓烈起来,扰得她夜晚难以安然入眠,就好似躺在一片布满荆棘的地上,辗转反侧,难以寻得一丝安宁;吃饭也觉不出丝毫滋味,如同嚼蜡一般。看书,也不过是她强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试图分散那如同汹涌潮水一般滚滚而来、仿佛要将她彻底淹没吞噬的愁绪的无奈之举罢了。
她想起那时弟弟林承祖尚幼,却已十分聪慧伶俐。姐弟俩常在花园中嬉戏,弟弟总会摘一朵小花插在她的发髻上,奶声奶气地说姐姐像仙女。家中的庭院里,父亲总是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们玩耍,母亲则在一旁温柔浅笑。
如今,那场景只能在梦中相见。黛玉不禁红了眼眶,一滴清泪滴落在书页上,晕染开一小片墨渍。这时紫鹃进来看到此景,心中一阵酸楚,轻声道:“姑娘,莫要太过伤心了。”黛玉抬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紫鹃接着说:“或许老爷夫人和少爷不久便会来看姑娘呢。”黛玉摇了摇头,她知道路途遥远,他们前来并非易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幻想,若能再次与家人团聚,哪怕只是短暂一刻也好。想到此处,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坐在靠窗的雕花躺椅上,望着窗外那繁花似锦却又透着孤寂的园子,心中默默祈祷着能与家人重逢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就在这时,突然,屋外传来了一阵熟悉而又急切的呼喊:“姐姐,姐姐,我来看你啦!”这声音恰似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瞬间在林黛玉那原本就波澜起伏、动荡不安的心头轰然炸响。
她先是一愣,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滑落在地上,紧接着,心中犹如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惊喜。“难道是弟弟?真的是承祖吗?”她难以置信地想着,一颗心砰砰砰地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猛然蹦出来一般,如同一只活蹦乱跳、欢脱无比的小兔子。
她猛地站起身来,脚步慌乱得如同失去方向、横冲直撞的小鹿,朝着门口匆匆奔去,心中满是期待与忐忑:“莫不是我思念过度,从而产生了幻觉?若真是弟弟,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紫娟走了过来,从地上把书捡起来,放回书架,轻声对林黛玉说“小姐,您慢一些,可能真的是林少爷来看你了”
当她终于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泪水瞬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双眼。
黛玉急忙上前抓住承祖的手,未曾开口,眼泪就如珍珠般的往下滴落,林承祖也眼泪汪汪,只叫了一声姐姐,两姐弟就紧紧相拥在一起,好半天才分开,互相擦眼泪。
原来,又到了林府每半年送一次银子的时候。林如海深知自己的女儿在贾府生活,虽说有外祖母的悉心照拂,然而也不能缺少了银钱方面的保障,于是照例差人送来五百两银子,以此来保证林黛玉和乳母以及丫头们在贾府的日常吃穿用度。而林承祖便随着送银子的队伍一同前来探望自己的姐姐。
与此同时,贾宝玉正在后院练武场上打拳,打得虎虎生风,拳风呼啸,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活像个刚从蒸笼里跑出来的小笼包,热气腾腾,汗珠晶莹。几个小厮在一旁候着,有的拿着毛巾,有的捧着茶水,随时准备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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